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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节 (第1/2页)
大伙又冷又害怕,很慌张。 怕这位将军,恼怒他们这些逃荒的和人干仗。 虽然情有可原,他们是受害者,被人抢才反抗,但是又动刀又动棒子的,给人脑袋烫成猪脑袋,好像也有些…… 跪了一地,哆嗦乱颤的人。 陆畔径直走到宋茯苓面前。 宋茯苓一抬眼就能看见他的皂靴,但没敢抬眼,眼睫毛颤了颤。 “你扔的?” “回将军,草民的小女是……”宋福生急急抢话。 “闭嘴。” 宋茯苓趴伏在地上仰头,和低头正看她的陆畔对视,“是,我?哈,啊呀!” 宋茯苓忽然疼的倒吸一口气,左手按向右手掌心,这里被烫出个大血泡破了。 只按了一下,按完就很突如其来的白眼一翻直扑前方,脸一下子扑在了陆畔的靴子上,昏死了过去。 陆畔用脚抖掉宋茯苓的脸,皱眉退后一步,极其嫌弃地看一眼宋茯苓,看一眼自己的靴子。 与此同时,场面彻底乱了。 宋福生寻思你爱咋咋滴吧,他闺女啊闺女,被吓昏了么这是?还是孩子被折腾病了? 钱佩英也手脚并用极快爬到女儿身边,一把抱住女儿惊恐叫道:“茯苓,茯苓!” 怎么摇晃也不醒,钱佩英忽然仰头冲陆畔大声道:“你整死我们三口人吧,求你整死我们三口人吧!我们早就活的够够的了!” 这一刻,钱佩英彻底崩溃,真的不想活了。 以前没见过什么死人,现在天天见,睡觉不小心都会睡在死人旁边。 以前没见过二话不说就抢人东西要人命的。 到了这里,成千上百的人,为点破粮食、为口水,动刀子动棍子打他们要他们命,一天二十四小时高度紧张。 白天还要赶路,一天走好几万步。 他们这一路更是不敢喊累不敢生病,脚底板走出血泡,泡没了变成茧子,走的一层又一层的茧子快要赶上鞋底厚了。 以前,闺女给她和老宋做个现成饭,说爸爸妈妈辛苦了,他俩都关上房门感动的不行,说孩子没惯坏,长大了懂事了。 现在,天天跟他们吃窝窝头,孩子甚至连窝窝头都不舍得多吃,不是掰给她爸就是掰她奶,一天天和他们傻走,睡露天地,被死人吓,被上来就喊打喊杀的活人更是吓得不轻。 给闺女逼得,刚才一定是看到她爸受伤了,急了才扔东西倒开水烫人。一个丫头,又是个这么瘦弱身体的丫头,没力气打又打不过谁,让她闺女怎么办? 眼下还问,跪一地问,问个屁啊问,质问谁呢。 就烫了怎么滴,整死他们吧! 宁可死时的记忆都是现代的好记忆,是文明社会,也不在这再受罪了,一起死,一起走! 马老太嗷呜着大哭爬到陆畔脚边,鼻涕一把泪一把,又磕头又拽住陆畔的脚脖子求道:“大人,别处死我三儿一家,处死我吧。是我,是我这个老太婆扔的,和我小孙女没关,和我三儿更没关,我,我?对,是我出的主意!” 陆畔:“……” 他说什么了?他还什么也没出来呢。 先昏了一个,又冒出一个死活求死的,这又爬来一个,这个更厉害了,鼻涕眼泪直往他靴子上蹭。 随从顺子呵道:“退后。” 宋福生也不想活了,就不退后,跪坐在原地抱住宋茯苓,旁若无人喊四壮:“拿个棉被。” 四壮立刻起身给拿棉被,还把大哭的钱米寿给一起送来了。 钱米寿眼泪一串串掉,两只小手死死揪住宋茯苓的衣襟:“姐姐,你醒醒,姐姐,你不要啊,米寿求求你了,不要像祖父,不要像爹娘,不要没。” 陆畔都被这伙人整无奈了,哭的这个惨,尤其这孩童的哭声,好像他把他们怎么地了似的,冲随行医官使了个眼色。 医官摸脉说,宋茯苓是惊厥过度。 而实际上是,宋茯苓此时头昏脑胀趴在空间的地板上。 她有气无力慢慢睁开眼睛,眼睛只睁了一半就顿住,随后,大睁开:“啊!啊啊!啊啊啊啊啊啊!” 满屋子里都是她的惊叫声。 她也能进空间了。 宋茯苓蹦高着跳着站起身。 宋茯苓在这没心没肺嗷嗷的叫唤,却不知外面的她已经被抬到推车上,燃好炭盆,盖好棉被,大人们的审讯却还在继续。 马老太给生石灰抱了出来:“就这个,加上水。” 随从顺子倒了些生石灰,马老太:“你倒多了。” 随从顺子往生石灰上添水,马老太:“你倒少了。” 随从顺子:“……” 马老太心话,你瞪我干啥?本来就是,你咋这么笨呢。人家她小孙女,那小手,量抓的很是准,就翻吧两下,然后就眨眼间,那水啊就开始咕嘟咕嘟冒泡,热的,那比特意烧开水可热多了。 再说她挑毛病咋了,她小孙女眼下昏着呢,她要是不严格要求顺子,不给弄出刚那效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