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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 (第1/2页)
我爹说,当时好多人抢着干,都是为了回头让家里婆娘孩子吃上一口。 所以他把米背家来,挨累受冻就是为了让我们吃,没经我奶和我娘同意就给煮了干饭,我吃了一碗,我哥吃了两碗。” 大丫二丫立刻看向桃花:“是纯白米?啥也没加?” 桃花点头。 “那得是啥滋味儿啊?” “是不是老香了,舌头能吞掉?” 桃花咬了咬唇,其实吃完了那顿,她娘当时都和她爹干起来了,奶也像着娘,说那一顿饭能抵好几顿。 “不太记得了,你们应该问胖丫,她常吃。” 大丫和二丫一起看向宋茯苓,看了几眼,没等宋茯苓回答,她们又再次扭头望着桃花。 在她们心里,宋茯苓的生活简直可望不可及,问一个天天吃白米的人,她指定说不出好来,还是和桃花姐比较有共同话题。 哎呦,宋茯苓在夜深人静下半夜时分,听的心很揪得慌。 糟糕,她内心忽然有种想豁出一切吹把牛的感觉,使出洪荒之力都无法按捺。 宋茯苓大气的一摆手:“别问啦,你们放心,我指定近期内让你们吃上一回,一人吃两碗,不吃完都不行!” 第三十七章 上山 “胖丫姐,我错了!” 宋茯苓吓一跳,宋金宝是什么时候跳她身边的。 宋金宝扯住宋茯苓的衣服袖子说:“我以后再也不和三婶顶嘴了,三叔三婶指哪我去哪,让干啥我就干啥。”又一咬牙:“我也不乱翻三婶的吃食了,她给我,我再吃,绝对不抢啦。” 宋茯苓望着身边围着粉色帷帐的小男娃:“然后呢。” “还?还有然后?” “那当然了。” 宋金宝纠结了,挠挠脑袋:没然后了呀,他也没干别的,就骂了三婶几句,也不是故意的,主要是三婶太抠了,他还挨顿爹的打呢。 宋茯苓看他那样,提醒道:“一路不能和钱米寿打架,他比你小。” 其实还想说一堆,比如眼里别只有吃喝,惦记惦记你两个亲姐姐大丫和二丫,别总抢她们的吃食。一琢磨算了,和几岁孩子说啥啊,二伯和二伯娘眼里都没有大丫和二丫。 “你重复一遍。” 宋金宝不仅重复了,并且还自由发挥的很好:“不打架,不欺负钱米寿,他是弟弟,我要谦让,不抢他吃的。那胖丫姐,干饭有我份了吧?” 宋茯苓好笑地点点头。 “是两碗吧?” “嗯,这个嘛,我得……” 宋金宝赶紧捂住耳朵跑走,跑到他爹身边还嚷嚷:“我不听我不听,就是两碗!” 大人们即便问了,什么两碗呐?知道原因后也都没当回事。 孩子们嘛,有梦想总是好的。 只有宋福生和钱佩英齐齐心里叹口气,一般他家闺女许愿,想买个这个,想要个那个,他们总会想招帮圆梦,可这回许下的吧,太大了! 这二十多口人,造饱了得多少米,走一步看一步吧,牙疼。 就这样,又走了一个多时辰,天都已经有点要放亮了,大家伙才走翻到山的那一面。 见识到了田喜发说的一望无际的荒地,而荒地的百十多公里外还有一座更大的山,山上很可能有山贼。 “她爹,”钱佩英莫名地有点紧张:“你说远处那山上假如真有贼,他们现在能不能看见咱们这百十来口人?咱这队伍也挺大呢。” “不能,你别瞎紧张,”宋福生拍了拍身上的防雨绸背包,小小声提醒道:“你当他们有望远镜呐,就你老公我有,现在满天下就我有,知道不。” “那你有,你光看见有啥用?你就是有十个望远镜,他们敢杀人,你敢杀人啊?” 宋福生:“……” 不能那么说,嗑都唠散了,他不是不敢杀,他主要是被现代的法律束缚住了。 高屠户喊:“小三啊?” 得,才熟悉大半宿,就从宋童生变成小三了。 “嗳,高叔你说!” “就这山,有洞吗?我从前也没来过,洞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装下咱这些人。不过再怎地咱也得上山吧,大家伙也不能住在荒地上啊,目标大,不成了靶子。” 他哪知道有没有洞,高叔还不如问他姐夫呢,宋福生一摆手:“能不能也得上,先上吧,歇半天看看天气!” “中!”高屠户高声应道,回身又招呼他家里人:“都下车,牛车拉不了啦,上山,把孩子们背上!” 钱佩英也赶紧回头摆手叫宋茯苓:“闺女啊?快点儿,听见没?跟住我。” 宋福生瞪她,趁乱扯住她胳膊小声地骂:“你快点啥,虎啊。这天黑呼的看不清,山里潮,再从哪钻出蛇咬你一口。去去去,领着闺女到大后面跟……” 跟着的着字还没等说出来,只听霹雳噗窿的声响起,宋福生忽然被小炮弹似的宋茯苓给撞倒了,父女俩叠螺似的趴在地上,顿时尘土飞起,宋福生脸上的纱网都没过滤掉,吃一嘴灰。 “我的天老爷,三儿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