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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 (第2/2页)
被那些骂人的话给噎住了,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,只能硬着头皮望向宋福生快速道: “实不相瞒,我家小少爷闻到您车里传出的香味,一直闹着想要知道是什么吃食能如此香甜,老夫人心疼小少爷餐风露宿,特派在下过来问候一声,能否告知、或卖给在下一些。” 宋福生:“……” 搞了半天不是抢劫,是孩子馋的,这给他吓的。一身汗。 “不是我说你大兄弟,哪有你这么要东西的,你俩骑个马,哪怕跑的跟我们肩并肩,你喊两嗓子原因,我们也能站下。 你可倒好,明知道我们车里有香味可能正做吃的,那都是热锅热油啊,你就能不管不顾拦。 你们家老夫人心疼孙子嘴馋,我们车里也有孩子,我们家孩子就不是孩子?被烫着呢。” 两位家将抱拳沉默。 沉默了一分多钟,老牛头和四壮都回头看宋福生。 宋福生瞪视来人,舔了下干燥的唇:“你们家少爷多大啊?还能要吃的。” “尚不足七岁。” “不给。”钱佩英插言道。 家将也明白了,里面那泼妇才说的算,转方向冲车厢抱拳:“夫人,那我们可否?” “不卖。” 就在这时,又有人骑马奔了过来,双方见面,来人先挑了挑眉,认出是当年小有名气、考中案首的宋童生:“宋兄?” 宋福生微皱眉,记忆来有印象,县里有名的富户,开银楼的,于家大公子:“于兄。” 老牛头也认出来了,他回去取东西那阵,老白还跟他说呢,说于家好几辆马车出动,全跑了,看来跑的也不怎么快嘛。 啊,难怪,难怪他们刚才路过时,有一个大户人家呼奴唤婢在架锅做饭。 于家大公子刚要先说几句客气的开场白,钱佩英再次发威喊道: “宋福生,你走不走,哪那么多废话,又公子又少爷的,我还钱家小姐呢。 一个个都沦落到逃跑的地步了,摆什么谱! 不管别人死活就拦车,张嘴就要吃的,脸咋那么大,啥素质! 还买?买我也不卖,一块也不行。我撅在车里做点饱肚子吃的容易嘛?热的我一身身汗,给黄金也不换,我看谁敢抢,有那能耐别跑啊,去府城帮王爷干仗去!” 宋茯苓偷摸拽拽她妈衣角,极其小小声提醒:“娘,你骂归骂,这的女人都不抛头露面,你就别挂嘴边一身身汗啥的,这些人是原住民,该觉得你不对劲了。” 钱佩英抄起掉在脚边死神来了的面具,戴脸上一把掀开车帘:“上车,宋福生我让你上车!” 宋福生看到于大公子被面具吓得脸色一变,心里忽然很痛快,麻溜爬上车,才一脸要羞死的表情道:“于兄,我有难处,这是我丈人给买的骡子,回见。” 第二十章 一头牛引发的血案 这回老牛头又惦记得不轻,总怕他家小姐离被休不远了,主要是太泼了。 他也挺纳闷:难道是老爷少爷少夫人突然离世,钱家只剩小姐了,小姐在大受刺激的情况下,也就豁得出去了? 等听到宋福生钻进车厢就问:“怎么样,都有没有事儿?” 老牛头长舒一口气,坐他旁边的四壮也放松了身体,还顺了顺心口。 钱佩英瞪着眼回道:“你说呢,吓也吓死了,又害怕是抢劫又害怕车翻了。还有那一锅茶鸡蛋,得亏早就熄了火,不怎么热,都扬我身上了。” 说完却没检查自己,先扯过钱米寿,给钱米寿发红的额头抹酱油,边抹边数落道: “我让你离锅远点儿,就是不听,怎么样,疼了吧,这回记得点儿。 等你姑父那些亲戚都来了,人更多,吃饭都抢不上槽子。 你就记准一点,以后你姐在哪,你就在哪,她有眼力见不吃亏,你也能借借光。” 钱米寿不知怎的,忽然眼角湿了,默默地哭了,他紧紧抱住钱佩英的腰,将脑袋瓜扎进钱佩英的怀里。 孩子想起刚刚那一幕,心里热乎乎地要感动死,感动于当锅要翻过去砸他身上时,是姑母不管不顾挡在前面,一把给他拉到怀里护着。 他以为姑母对姐姐和对他,得区别对待呢。 而钱佩英只以为孩子是吓着了,敷衍地拍拍后背哄了哄,嘴上还接着抱怨: “你瞅瞅,这一车乱的,这些棋子块全脏了。你们再闻闻我这一身茶鸡蛋味,快赶上移动点心了,这回不用藏着掖着,一闻我就知道煮茶鸡蛋,等衣裳晾干了,不得招苍蝇啊。” 宋茯苓本来是趴车厢里正收拾东西,听到她妈这么说,低头又憋不住笑了,笑也不敢出声,像哭似的抖着肩膀。 就在这时,也默默收拾残局的宋福生小声问她:“闺女,籽儿呢。” “什么籽儿。” 啧,这孩子,他出空间时,特意拿了一盒21金维他,又挑了两颗个头大的车厘子。 金维他给扔包里了,打算在路上的时候给妻子孩子每天吃一粒,车厘子他可是给闺女了。 “啊,”宋茯苓明白过来,她小声告诉她爸,那些人太缺德了,老妈就应该再多骂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