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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知慕一个激动,撒开了手。 没想到拉杆箱的半边滚轮还悬空着,他一撒手,严越没吃住劲儿,拉杆箱重重地向后倒去。 阮知慕急忙去拽。 几秒种后,咚的一声,他和拉杆箱一起扑倒在楼梯中央。 阮知慕被压在拉杆箱下面,摔懵了。 他听到楼梯上方传来慌乱的脚步声,随即压在身上的拉杆箱被拖开了。 有没有被砸到,有没有哪里受伤?! 严越半跪在地上,用力捉住他的手腕,低头检查他的身体,眉头紧皱,语气急促。 他们相隔不过几厘米,阮知慕可以看见他高挺的鼻梁,优越的下颌线,苍白的皮肤,额头上暴起的青筋,细密的汗珠。 还有很淡很淡的,无花果香水的气味。 片刻后,痛觉神经回笼,阮知慕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。 嗷嗷嗷嗷嗷,老子的手腕!!! 第36章 要不你亲我一口吧 阮知慕门都没来得及进,来了个手腕扭伤,只好大晚上的去医院挂急诊。 幸运的是没有韧带损伤或者撕裂,只是局部肿胀,注意冷敷和消肿,休养一阵子就好。 不幸的是,伤的是右手。 阮知慕坐在餐桌旁,心情复杂地看着桌上的一大罐枫糖浆。 这就是严越从波士顿带回来的土特产,也是造成他手腕受伤的罪魁祸首。 情感上来说,他想狠狠扔到垃圾桶里以示报复。 理智上来说,他决定挖一大勺泡茶喝。 据说这是严越爷爷特地塞给孙子的,严越不想带这么重的东西,但因为是爷爷的心意,还是乖乖带回来了。 阮知慕左手使不上劲儿,只好让严越代劳。 拉杆箱那么重,明明知道拽不住还去拽,你脑子里在想什么,严越板着脸,帮他把枫糖浆搅开,笨。 阮知慕: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骂我,有没有良心了。 不骂你下次还记不得。 阮知慕:身体本能反应,我有什么办法。 其实就是节俭惯了,看不得崭新的东西破损。 金棕色、半透明的枫糖浆在白瓷碗里化开,逐渐和热水融合,变成一碗淡金色的甜汤,传出细腻温热的香气。 严越端起碗,浅浅舀了一勺,将碗凑近阮知慕,自然地喂到他嘴边。 阮知慕:我左手可以 然而勺子已经递到嘴边了。 阮知慕刚一开口,严越就把一勺甜汤喂进来了。 再说,再喂。 再说,再喂。 阮知慕:你他妈把我当填鸭? 严越:嗯,你再多说说,再多说几句,一碗水就喂完了。 阮知慕觉得他实在是霸道得很不讲道理。 他现在右手受伤,实在也是没什么办法反抗。 做不了饭,只能让严越每天晚上从熟食店买卤菜回来,简单煮个饭。 洗不了衣服,就让严越把衣服送去干洗店。尴尬的是内裤不能送去,阮知慕想着自己用左手揉搓一下,结果严越当晚就把他的内裤洗了,阮知慕的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。 出门处处麻烦,阮知慕只能暂时把主持的活儿都推了,为了每天流走的银钱痛心疾首。 最麻烦的是上课。 阮知慕每年都会努力拿奖学金,课程笔记是万万不能落下的。 如今写不了字了,同学热心把笔记借给他复印,但是阮知慕有每天整理思维导图的习惯,必须当天完成,不然知识体系会混乱。 严越看他费劲地用左手在电脑上敲字的样子,道:我来吧。 阮知慕:你写你的作业去,瞎操心。 严越:写完了。 阮知慕不信,把他作业翻了一遍,还真写完了。 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习效率这么高了。 严越搬来凳子,阮知慕坐在旁边,口述比划然后让他誊写。 阮知慕讲着讲着,口干舌燥,严越就起身去给他冲一碗枫糖浆水,喂他喝完,再继续写。 阮知慕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对劲。 自从被告白之后,他想了很多处理的办法,比如装傻冷处理,尽量少和严越相处,尽快找到新男友,断了严越的念头,等等等等。 怎么这几天关系反而更亲近了。 都怪自己这只不争气的手! 阮知慕现在相当于半个残障人士,心有余而力不足,只能一边挣扎纠结,一边含泪继续接受严越的人道主义援助。 严越看了他一眼:想上厕所? 阮知慕:啊?没有啊。 严越:看你一脸便秘的样子。 阮知慕: 严越帮他把思维导图整理完了,还帮他扫描完毕,传到了电脑文件夹里。 阮知慕由衷道:谢谢。 高中生功课还是挺繁忙的,严越虽然最近进步很快,但是并不难稳定保证在前二十,帮他的忙,就是牺牲掉了自己的时间。 严越:就这样? 阮知慕:? 严越:没有道谢礼物什么的吗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