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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(第2/6页)
一次,哪怕那会是人生中唯一的一次。 不考虑后果,不计较得失,不畏惧将来。 纯粹的,为了自己的心。 “子晋,我们回家吧。” “好。” *** 显然,萧玫女士对于儿女突然回家的这个意外惊喜,表示了自己独特的心花怒放方式。 在她激动而喜悦地第叁次对全家讲起“坏疑孩子对教师有抵触而前来家访的子晋新老师”和“曾认错妈妈还拉着人家裙子跟了一路的子默”这种老掉牙的往事时,屡次插不上嘴也找不到好时机的两人终于无奈了。 餐桌上果然不能说什么正事啊。 而兴致高昂的父亲更是拿出了一瓶白酒,说什么也要全家一起喝。 子晋陪着父亲有一杯没一杯地碰着,似乎是在聊着公司上的事。 子默默默吃着菜,而母亲一边追忆往昔一边拿酒做水喝,忽然她听到母亲忆苦思甜的话题结束,而是严肃地问道:“子默,你说实话,小盛这几次都没和你回来,是你们生气了吧?” 正喝酒的两个男人一齐看了过来。 萧子默略略心虚:“生什么气?没有啊。” “那……他家的人没有催着你生孩子吧。” 萧玫不知想到了哪里,几乎是追着问。 “呃……没有。他不是都从他们家分出来了,那帮子亲戚才不管他生不生孩子的事。” “对,要孩子这种事不能急,你和小盛也不用着急。 子晋,我也不催你。 爸妈年纪确实大了些,但孩子这个问题,我们不着急。 真的……尤其是你,子默……真好,这么多年了,我的孩子都成家立业了。” 母亲似乎是喝醉了,她感叹着说,嘴里喊着萧子默的名字,伸手拍的却是子晋的肩膀。 “妈,我在这儿。”她伸出手,慢慢握住母亲的。 “生孩子的压力有多大,我算是体会到了,所以我……绝对不会!去逼我的孩子! 你们两个,我谁都不催。” 萧玫说着,筷子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又放下:“我知道当初逼你相亲结婚,你满肚子的埋怨,但妈妈从那个时候走过,就吃了结婚晚的亏。 早了结婚,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!” “什么压力?” 这回发问的是子晋。 “生孩子的压力啊! 当初我结婚晚,四五年都没怀上,老家邻居们说说道道,婆婆也不愿意我,压力大得天天掉头发……几乎每个亲戚朋友,聊天时总是要说到孩子,那目光,那语气,几乎要扎到我心窝里去。 我还要强啊,就硬着嘴和人家说,是我不想这么早要孩子,实际上我想孩子都快想疯了……”说着说着,她心酸地抹起了眼泪。 这段曾经的历史,他们从来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来过。 子默和子晋对视一眼,餐桌上安静了下来。父亲不声不响地将纸巾递了过去,不知他是醉了,还是同样回忆起了曾经的时光,手都微微抖着。 “后来你爸觉得我压力太大了,老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,就说要带我出去走走。 那时候我们刚刚存钱将定下了一套城里的老房子,还留了一点做家具的钱。 他就说,咱不做家具了,要出去散心。 用现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,那叫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。 于是我们俩一起去北京看天安门去了。 老家离北京多远啊,车都不方便。我们也没那么多钱,能搭车就搭人家老师傅的车。 那时候的人多淳朴,你说要搭车,手一挥,递根烟,人家师傅就让你上来了。 我们是一路蹭车,没车蹭时就走路,住的都是路边最便宜的小旅店,就这样花了一个月,总算是到了首都。 那时候的北京,远没有现在开发的厉害,但国旗周围的招待所都贵,住一天钱就没了。 于是你爸和我商量说,咱们住的远一点,早上早点起床,走过来再看国旗。” “咱们是看了两次国旗吧?我记得第一天还不太清楚距离,生怕晚了,叁点多就喊着你起来了。”父亲回忆着说。 “就是两次。 那时看到五星红旗跟太阳一起升起来,心里头太激动了,什么压力啊烦恼啊都没有了,就记得跟着音乐唱国歌了。 第二次我们熟悉了,四点多起床时间就够了。然后发现我们住的小胡同口有人卖早点,豆浆那叫一个香。 我们俩就着这飘过来的豆浆香气,把包里带的馒头一口口吃完,喝几口水收拾收拾,就去看国旗。 等到晚上回来收拾行李时发现那剩余几天的馒头都坏了,夏天啊,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