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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。” 程斯蔚觉得沈峭好笨,最佳方案明明是让他自己拿着鞋走过去,冲完脚之后再把鞋穿上。或者是让他自己过去,冲完之后沈峭再把他背回去,完全不需要这样被折腾两个来回。 抬手搭上沈峭的肩,程斯蔚整个人趴在沈峭身上,有些无可奈何地叹口气,小声说:“好吧。” 沈峭的两只手紧托着程斯蔚的腿,确定他不会掉下来之后,十分轻松地站起来往河边走。沈峭的背很宽,骨头有点硌人,程斯蔚的两只手在沈峭的胸前晃来晃去,下巴抵着沈峭的肩窝。 走到河边,见沈峭马上要把他放下来,程斯蔚收紧正在晃的手,捏着沈峭的肩:“就这么冲一下就行了,下去再下来太麻烦。” “好。”沈峭扶着他的腰,蹲下来,看着流动的河水把程斯蔚的脚踝和脚都冲干净,才站起来往回走。把程斯蔚放下,沈峭折回去洗手,看着阳光下沈峭的侧脸,程斯蔚声音很轻地说:“其实刚才我可以自己拎着鞋过去洗脚。” 话说完,沈峭洗手的动作一顿,又过了几秒,沈峭把手洗干净,朝他走过来,捡起扔在地上的球鞋,用手把沾在鞋面上的泥巴抹掉之后,才说:“好像是。” 下午五点,太阳被山挡住,程斯蔚收起伞,两只手撑在身侧,坐在石头上等小腿上的水干掉。沈峭早就收拾好,站在他身后安静的等。没了阳光,面前河水的颜色变深,像他公寓客厅的遮光窗帘。 “听陆丰说,你爸爸是个挺好的人,但不知道居然以前这么有钱。”程斯蔚笑了一下,身后人没有回答,这在程斯蔚的预料之中,所以停了两秒,他接着说:“送去斗狗场的应该都是名贵品种,饲养要花不少钱,比赛之后治疗应该也是一笔很大的费用。” 说到这儿,程斯蔚终于回过头去看身后人的脸,出乎意料的,对上沈峭那双很黑的眼睛。他们谁都没有移开视线,是很漫长的十几秒,程斯蔚笑了出来,感慨说:“看来你爸爸赚的佣金很多啊。” 跟着程淑然过了这么几年,程斯蔚也算是见多识广了,赌场他没少去,看了太多有内情的赌场后台。程斯蔚心里清楚,输赢不是台上的人说的算的,更不要说动物了。说起来很残忍,但有些人和动物一样,从出生开始,自己的一生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沈峭不能,程斯蔚也不能。 沈峭避开程斯蔚的视线,毫无焦点地落在河对面某棵树的鸟窝上,沉默的时间很久,久到程斯蔚以为沈峭永远都不会开口说话了。正当程斯蔚要站起来的时候,沈峭突然开口了,声音压得很低。 “他没有钱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