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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颂一直想问顾昳不喜欢为什么要撩他,结果答案是他根本就喜欢。 这简直可以称为一种黑色幽默。 那么长时间里但凡顾昳早一点说这话, 他们怕是床上姿势都开发了不知道多少种, 但顾昳偏偏要拖到这时候, 拖到庄颂死心放弃, 连什么叫“动感情”都忘了,再殷殷地跑过来看他,陪吃饭给送花说喜欢。 一点都不值钱。 根本不会让人欣慰,只会哭笑不得,不恨就不错了。 “怎么能这么狗啊。”庄颂问小猫。 小猫动了动耳朵:“喵嗷~~” “嗯。”庄颂说,“我知道你同意我。” . 顾昳很狗这个结论,不光小猫同意,顾昳也同意。 他望着庄颂的背影,心里就在想自己是个什么成色的傻逼,当然这个问题已经扪心自问了很多遍。也给不出确切答案。 只怪他醒悟的太慢,什么事情都明白的太晚。 顾昳知道庄颂不喜欢他了,至少现在不喜欢,虽然承认这个事实很痛苦,但他知道如果庄颂还喜欢,那些点头微笑原谅不会来的那么轻易。 他知道自己以前做了什么,不管是他的自我还是他说出的话,都不是能被很快遗忘的东西,就连他自己在努力改变时也不得不反复和旧日的自我抗衡。 喜欢了七年的人不喜欢了,再想旧情复燃也不那么简单。 不过顾昳没打算放弃。 顾昳口袋里还留着票根,他今天本来订的是晚一点的长途车,结果下雨,那趟车取消了,他不得不开高价跟其他人买了票。 还因为第一次坐长途,找不着座位一切都陌生,动作慢了,被车上客人和售票员当三孙子似的喷。 还晕车。 还从下午五点在货运站外头等到晚上十一点,怕错过了庄颂,没赶离开吃一口饭。 对从小被人追捧到大的、高傲惯了的顾昳来说,整件事里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写着不堪忍受。 蜷在长途车最后一排逼仄的座位上,被摇摇欲坠的行李架反复磕到脑袋。 前座的大爷肆无忌惮脱了袜子晾脚,下雨天又不能开窗,顾昳快窒息了,敲敲他肩膀问能不能收敛点,被对方一个白眼:“车是你家的?” 整个过程中顾昳无数次黑着脸想,我TM哪根筋抽了要受这种罪。 但最后因为想见庄颂全忍了。 所以就再没什么不能忍的。 这几个月顾昳无数次梦见庄颂,在一次次的梦里他反反复复地回想庄颂,他看清自己都做错了什么,认清自己带给庄颂的难过,还有更重要的,他知道了自己有多喜欢庄颂。 喜欢到愿意为了见这个人被陌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