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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。 柳初年来时早已猜到梁帝会宣召自己,也没什么诧异,当即随着那侍从去了梁帝的营帐。 梁帝坐在桌案后,打量着柳初年。 “想必雁瑜也已经告诉你了,对于那件事朕深表歉意。”梁帝难得地认错,只是那个倨傲的神情实在不像是什么诚心道歉的模样,“只是朕想问问你,你为何不想再教授南乔?” 柳初年很能理解梁帝的不满,毕竟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扫了皇家的颜面:“我只是觉得自己并不适合教授帝姬,再加上旧伤复发,恐耽搁了帝姬。” “当日你在朕面前说,你有雄心壮志,想要一展抱负。”梁帝冷笑道,“可见,你当时乃是欺君罔上!” 柳初年并未反驳,只是低下头任由梁帝训斥,反正他最多不过训斥几句,也没办法真的拿自己怎么样。 她倒是真想告诉梁帝,自己不肯再教南乔,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他。 梁帝这个人,在朝政上或许有些本事,但在识人善任一面上却有很大的不足。疑心太过,但自己有没有足够的本事,所以难免被人愚弄。 过了许久,梁帝见她在那里低眉顺眼的,但却偏偏软硬不吃,只得咬了咬牙让她滚出去。 出营帐时,她恰巧撞上了仁佳长公主。 柳初年让在一旁行了个礼,仁佳长公主对她视而不见,径直入了营帐。 仁佳长公主如今的态度与那日可算得上是大相径庭,柳初年隐隐觉得有些怪异。 在柳初年的印象里,仁佳长公主是那种极会顾及面子上情分的人,除非确认对方毫无用处,不然绝不会这般冷漠。 难道自己在仁佳长公主看来,已经是半分用处都没了,以至于让她不屑于理睬自己? 柳初年暗暗将此事记在心中,准备回头再琢磨琢磨。 裕山的风景不错,但与久负盛名的雁荡相差甚远。 柳初年也说不清自己究竟为何会冒着大雨匆匆从雁荡赶回京城,就为了这一个秋猎,何况南乔还根本没有邀请自己…… 她只是那么一瞬间,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小徒弟——若万一出什么意外,南乔能否撑过去? 可在她掀开车帘的那一瞬,她便觉得南乔与自己记忆力那个幼稚的小帝姬不同了,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将她变成现在这幅模样。 或许,自己本不必来的,南乔早已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渐渐长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。 天色渐晚,随驾而来的皇室宗亲都得去参加晚宴,而柳初年自然是安安稳稳呆在南乔的营帐之中。虽说她也可以随着南乔前去,但她本身就不甚喜好那种太过正式的环境,何况自己若去了无疑是给梁帝添堵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