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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大人说,站得高了,就能看见他们。” “但是青藏铁路离索加太远了,其实根本什么都看不到。”江中屿闭上眼,躺下去,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小孩子就是容易被骗,以为这个世界是纯粹的,像童话。” 沈晏白侧过头看向他。江中屿摊开手掌扶着自己的额头,又黑又长的睫毛被阳光照着,在眼下投出一片暗影,苍白的薄唇难得有了丝血色。 这一刻,他突然很想亲吻他。 但沈晏白没敢,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一起躺下去。 在沈晏白的脑袋即将挨着地面的时候,江中屿飞快的把一旁早脱下来的牛仔外套一抽,垫在了他的脑袋下面。 沈晏白:“……你动作还挺快。” 江中屿笑了笑:“家里洗澡不方便。” 沈晏白闷声道:“我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爱干净。” 江中屿轻笑一声,摆明了不信他这句话。 江中屿头一回觉得有些自惭形秽——明明洗澡爱干净是个好事儿,怎么在江中屿这儿,就让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呢? 而且江中屿也不是什么邋遢的大老粗,他也挺爱干净的啊。 只是说有时候说话做事,不像他那么“精致”——好吧,说好听了是精致,说难听了其实就是要求高、作。 不像江中屿,糙起来时可以直接睡草地。 沈晏白可受不了,想到草地上可能会有虫咬,甚至被鼠类爬过,他就浑身不舒服。 “笑什么。”沈晏白伸出手轻掐他的下巴,咬牙切齿似的开口道,“我也不是天天都要洗澡啊。这段时间你看我天天都在洗么?” “这是因为条件不允许。”江中屿一言戳穿他的真实面目。 沈晏白羞愧的想,之前条件允许的情况下,他还真是天天洗。如果是夏天,说不定一天还要洗两次。 于是只好飞快的转移话题:“跟我说说吧。” “什么?” “你父亲的事情,”沈晏白说,“你明明是汉族,为什么会生活在这儿呢?” 江中屿这时睁开眼,看了看他,然后笑道:“这么好奇?” “有点。”沈晏白说,“只一点。” 江中屿意味深长:“只一点?” “嗯。”沈晏白用拇指掐着自己的食指尖说到,“就这么一点。” “我父亲是铁道兵,”江中屿说,“当年为了修筑青藏铁路三进青海,我父亲是第三批进来的。那时候高原、冻土之类的筑路技术问题还没有完全成熟,所以修铁路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。那时候还有不少像我们这样的家庭,来了可可西里就再也没出去过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