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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一眼似乎始终在走神的青年，冷不丁地问。

    “嗯？啊……”

    波本心不在焉地捧着手上的红茶，听到艾琳的问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，然后才回过神来。“表现得很明显？”他尴尬地扯起嘴角，看着艾琳的眼神中却没有半点笑意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和你认识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听到波本的问题，艾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这家伙好像把自己当成心灵垃圾桶了，凡是心情不好的就会跑到她这边来，要么就是给她打超长时间的电话两个人互相吐槽。

    上一次苏格兰被查出叛徒身份之后被黑麦那家伙处决了之后就是，波本脸上的阴郁都能够凝结成水滴了。

    这会儿倒是没有之前那种愤怒的感觉，只是很单纯的悲伤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又遇到什么事情了？”艾琳看着波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难受，只是又不知道有谁能够倾诉，所以才会选择到自己这里来喝下午茶。

    就和过去苏格兰心情不好时特地跑到自己这边来遛弯一样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只是知道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突然过世了……”波本摇摇头，将红茶捧在手中汲取温度。

    “……节哀……”艾琳听到波本这么说也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一句。

    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吃块蛋糕。”她这么说着将盘子里的蛋糕往波本那边推了推，“心情不好的时候，吃点甜食能够放松一些。”

    她这么说着，双手捧起红茶轻啜了一口，“这算是我的经验之谈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起来倒是很有经验。”听到艾琳这么说的波本回过神来，他看着年纪尚小的少女，勾起嘴角调侃了一句。

    然后少女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看着少女习以为常的表示肯定，波本反而疑惑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组织是什么好组织吗？”艾琳见到波本的疑惑忍不住摇摇头，“我加入组织的时间可比你长，新人。”

    “组织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行一次大清洗，那个时候你就会很惊讶地发现自己才认识的同僚、认识和好久的前辈，或者是才加入组织的新人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因为任务失败、暴露身份被处理了，就是背叛了组织被清理了，要么就是卧底身份被组织发现而清理了……”艾琳说着深沉地叹了口气，“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组织经营了这么多年却始终只有寥寥数个高层？”

    “身在这个组织里面，我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别离，甚至亲眼见过曾经很照顾我的一个前辈被人当场木仓决……”艾琳的叙述很平淡，但听在波本耳里却让他不自觉浑身泛起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