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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#9329;#169;.#169;#9412; chapter4真心话 (第5/5页)
来,红色蓝宝基尼闪亮亮停在一堆日系车中,如同一群野山鸡中钻出一只天鹅,相比之下,旁边的黑色奥迪就显得低调多了。 顾其昭也懒得检查爱车是否完好无损,声音像吞了钉子:“温士明好好丑丑也是岛区警界话事人,你这么不讲情面,在美国念书念傻了?你现在是在华人地盘,人情社会懂不懂?你告诉我故意得罪差佬有什么好?” 顾沉从印着大大“M”字样的塑料袋里拿出冰可乐,放在蓝宝坚尼机盖上,面露一丝疑惑:“人情?我以为这里从来都是金钱至上。” 顾其昭被他气个倒仰:“好,你犀利,怎么不去给《明报》写社论。” 他注意到旁边那台黑色奥迪,落得灰好像有一指头厚,不由嫌弃地问:“你这车还能开吗?感觉停了一世纪。” “我一直放在机场仓库,可能哪个小子把防尘罩扯下来。” “我的可乐!”顾沅被顾沉塞进车时仍在回望着那杯有缘无分的可乐:“你不可以……” “我可以。”他给她扣上安全带,像古代给囚犯上枷。 顾沅恨恨地捏紧拳头:“你这个,你这个独裁者!暴君!隐藏在本埠的德意志纳粹!” 车窗外顾其昭咬着可乐的吸管,哼道:“小莎士比亚,珍惜你的汉堡包,纳粹不会让你吃薯条。” 顾沅那双猫咪般的眼睛窜出闪电,突然俯身拽掉脚上的LV鞋子丢给他:“请告诉Cherry,我接受她的道歉,但鞋我不要,太丑!” 顾其昭侧身躲过鞋子攻击,又吸了一口可乐,不甘心地追问:“我的水翼船……” “你先约束好你自己。”顾沉说话时的神情让他倍感陌生,但也只有一瞬。 黑色奥迪A4消失在停车场捕蚊灯的淡蓝微光中,今夜太漫长,顾其昭觉得自己像一个谢幕的演员,筋疲力竭,帷幕落下,他可以做他自己。 他捡回那双运动鞋,栽进驾驶座,拿起一只诺基亚,滑开前盖拨一串号码,“嘀”声响后,飞仔在那头接起:“叁哥,人在我这。” “嗯,注意分寸,能送医就行,别送太平间,我一会儿过去。” “是。” ****** 顾沅打开油纸,把面包片中间的两瓣洋葱挑出来,顾沉看到但什么也没说。 车子突然在一处路灯下稳稳地停住,他开口:“究竟出什么事了?” 顾沅咬着汉堡说:“我已经告诉你——” “说实话。” 她咽下嘴里的东西:“我是罪犯么?你要审我?” 顾沉盯住她:“你不是罪犯,但你撒谎。” “我已经告诉你,没有。”她火了,霍然去扳车门想下车。 显然他不允许自己权威这样被挑衅,一把攥住她胳膊摁回座位。 顾沅的后背撞在皮质椅背上,痛得眼冒金星,立刻飙出泪来。 顾沉脸色愈发难看,转过她上身去撩她衣服。 已经来不及,她感到灼热视线落在她后背,他的沉默比愤怒更可怕,顾沅把衣服拉下来,惊恐地看他。 “你哪还有伤?” 她颤声说:“没了,真的没有了。” 他点火发动车子:“去医院拍片。” 顾沅扁扁嘴:“我很好,不用去。” 他声音猛地拔高:“你是医生?万一骨头裂了呢!” “骨头长在我身上,好不好我很清楚!” 顾沅一点胃口也没了,凝视着窗外盘旋的小飞蛾,低声说:“你别问了,你改变不了发生了的事。” 令人窒息的沉默后,顾沉逼她看着自己:“你现在同我保证,不会再去找叶继航,不会自作主张。” 顾沅扭着安全带,死死咬住唇。 他厉声道:“你说话!” 顾沅被他一吼,眼泛泪光:“……我讨厌你。” 他心里某个地方绷断了,他闭了闭眼:“我不该吼你。” 她哽咽着控诉:“你两年多不回来,见我就知道骂我。” 仿佛按下某种神秘开关,顾沉变成了弱势那一方,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无助仓惶。 “我哪有骂你,我担心你。” “我讨厌你,我讨厌你……”顾沅的眼泪突然像开了闸的水坝,止都止不住。 “……是我不好。”他手足无措。 在她哭得开始打嗝的时候,顾沉已经一点怒气不剩,他像一个受尽严刑拷打的囚犯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折磨,无力地问:“到底怎样你才能不哭?” “我想吃冰激凌。” 他拉下脸:“想都别想,不可能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