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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节 (第2/3页)
,正色道:“糕糕决不能和他一起,记住了吗?” 糕糕见娘亲竟然如此严肃,而眼底还含着些水光,她也害怕起来,乖巧点头,道:“知道了。 ” 长公主这才稍稍放心。她绝不容许,有任何人胆敢觊觎她的儿子女儿。 糕糕玩累了才回想起今天的危险,踩着水在娘亲怀里蹦来蹦去,道:“娘亲,哥哥呢?” 她惦记着儿子的病情,此时正将小女娃从水中捞出来给她擦身子,闻言道:“哥哥生病了,糕糕乖乖的,娘亲去看了哥哥就回来陪你,好吗?” 她听懂了,乖巧地点点头,捏起小手,提起小脚,方便娘亲给她穿衣裳。 京仪本想将糕糕就放在这间厢房内休息,但一想到那暗中蛰伏的人,浑身都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厌恶,便向着宫女道:“把摇篮取过来。” 她必须时时刻刻看着糕糕和墨儿才放心。 房内。 糕糕盖着小辈子,躺在她的摇篮中。身旁娘亲正在给哥哥喂药,房内静谧安定,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,翻过身去睡着了。 长公主把儿子哄睡着后,一转身才看见摇篮中的小女儿从小被子下蹬出一条腿来。怕她受凉,又动作轻轻地把那小脚塞回被中。 待一切忙完,天边已微露熹光。 云鸣从厢房内退出,绕过后院时,对着那一丛黑黝黝的竹林道:“施主若是无事,不如到贫僧厢房中喝喝茶?” 季明决自问隐藏得滴水不漏,不料还是被这和尚一眼看破,他也不犹豫,从后现身,低沉着声音道:“叨扰大师了。” 随云鸣在禅房中坐定,望着大师烛光下晕开的俊逸面孔,他却微微失神。京仪和云鸣的关系,似乎非同一般…… 他本以为是祖制不可违,长公主为其夫婿的官职前途着想而不公之于众,但若孩子的父亲,是得道高僧呢? 长公主再如何桀骜不驯,与得道高僧生下孩子,也是为世人所不容的。 他目光波动,眼睫轻颤,难得如此情绪外露。而云鸣只当未曾发觉,行云流水地煎茶,末了亲手奉上一杯清茶,笑道:“献丑了,施主莫怪。” 他正要开口,门外却一阵兵甲摩擦之声,接着厢房门板被叩响,一声音恭敬有礼道:“叨扰大师,臣奉命捉拿贼人,听说贼人向此处逃窜而来,不知大师可有受惊?” 这声音正是刘信陵。 房中寂静,迟迟没有动静。刘信陵心中生疑,终于推门而入,不想却与故人相遇。 两人相对而望,他看着盘腿坐在蒲团上那人,脸上逐渐浮现出古怪而勉强的笑意,真是不期而遇。 房中寂静得连屋檐雨水滴落之声都清晰可闻。 他终于开口道:“长公主遇险,臣奉命追查贼人,先行一步。”说罢,也不待回答,便转身离开。 季明决亦出神地望着消失在拐角的一抹飞鱼服衣角,接过云鸣大师手中的青瓷茶杯,这才道:“多谢大师。” …… 刘信陵大步踏入雨中,左手紧紧按在腰侧的绣春刀上,连刀鞘深入掌心都毫无知觉。昨夜的倾盆大雨此时已成牛毛细雨,悠悠绵绵地扑到他面上来。 郎君的睫毛挂上几滴雨点,他在雨中茫然一霎,终于往厢房而去。 落子无悔,他当年既瞒着京仪做下那事,就要做好此人有朝一日,终会回来的准备。 但四年时间已过,他要知道京仪此时的意愿。 长公主一夜未眠,只在厢房中守着两个孩子。直到墨儿身上的热度退下去,她才靠在床边闭眼小憩。 此时天光放亮,她早已起身。见到刘信陵前来,她道:“那伙人,是肃家的死士吧。” 没有人敢对长公主动手,除了走投无路、狗急跳墙的世家大族。 大齐开国百年以来,权力逐渐被世家大族所把持垄断。世家通过联姻,势力盘根错节牢不可破,死死守着固有特权,扼住寒门上升之道。 世家子弟依靠祖上荫护便可出仕为官,故多不学无术,只求醉生梦死。纯帝已是大齐第四代君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