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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醉眼看物 (最喜欢的一章来啦) (第2/2页)
子来回扭动头部,十分瘆人,吓得她魂飞魄散,哇的就哭出声来。 哭声响彻宫中,众人全撇下手中忙碌的事情跑来寝居,巨蛇也像是被吓了一跳,簌簌地从窗子爬走了。 萧瑜亲自去追,却无获。 不过后来那条蛇它再也没有出现,萧瑜问过养蛇之人,养蛇人说中色逆鳞蛇并无毒,且温驯亲人,无须担心。民间又有秘说,蛇入家不咬人不食禽,乃是死去的至亲化身来探望…… 但即便这样,萧婵仍十分惧蛇,连形似蛇的绳子都望而却步。 想到这儿,缳娘担忧不已,好端端的怎么今夜又遇蛇了…… 槐里侯府上一干人等听到惊叫,也都纷纷掌灯围来,幽暗的中堂登时亮然。 曹淮安看了看倒靠在怀里的人儿香汗涔滴,唇如白纸,四肢瑟瑟,似有冷意,他解衣授温,只给留出一个脑袋。 二人靠得近,曹淮安能嗅到她满身桂花酒之味,席上坐谈时,一抬首与王澹叙谈,她就偷饮一杯,如此下来少说也饮了小半壶。 容氏看到萧婵颜状无人色,上前一武出言问道:“君夫人这是怎么了?” “此苑圃有蛇。” 曹淮安色葸豁露,辞气稍强硬,在此当口,被缳娘掼在远处的蛇又朝萧婵方向徐徐爬来,谛视一番,竟还是一条沟牙未拔的白花银环毒蛇,不幸被咬上一口即能一命呜呼。 萧婵察觉周遭寒气赑屃,身子格外颤笃笃,身旁人散发的亢阳气令人平静,她展臂环住曹淮安的腰,头也拱在胸前啜泣。 那个天天喊着要生啖他肉的女子,此时在自己怀里,曹淮安觉得胸口酥麻麻,亦回抱。 毒蛇还在徐伏前进,王澹急命侍卫杀之。 侍卫得令,一把抽出刀,照着蛇三寸之处一挥,毒蛇骤成两段后却还在扭搐着上前,呿喙吐出一口毒唾,团团乌血洒地,散着一股恶腥气味。 曹淮安带着萧婵下了石阶,容氏掩面蹙眉,问:“侯府前无水后无山,怎会凭白现蛇?” 挥刀侍卫上前作礼,道:“回夫人,此事一言难罄。去岁秋时,胞厨本想炖蛇羹,只是刚酎买回来,那蛇便不见了踪影,细细排寻了全府也没寻到,便以为它并不在府上了。现在想来,原是在府上逃形入蛰,现在天气回暖,又发蛰了。” “看君夫人的脸色,定当吓得不轻……小如,” 容氏喊来一名婢女,接着道,“快把医匠请来。” 唤作小如的婢女褰赏就走。 萧婵叽咕的说了一句:“不要,本翁主想回去了。” 声音虽小,曹淮安却听道了,他不凉不酸的对王澹与容氏道:“不必多次一举,夫人只是受了惊吓,回馆舍休息便好。多谢槐里侯今夜盛情款待,我先告辞了。” 王澹没敢出言相留,即命人备车马。 萧婵因醉酒头脑发胀,因惊吓手软筋麻,坐窝儿挪不开步子,总觉得脚下还踞着蛇,正沿着腿爬绕上来……被搀着走三武,着实是乏劣,曹淮安爽性将她横抱。众目睽睽之下,萧婵也搂住他的颈儿,什么礼仪羞耻,在此刻不复存在。 曹淮安抱着她登车下马,一路无言到了馆舍。一回了馆舍,萧婵没有前先的那般惨淡的脸际,但酒劲未缓过还不宜洗身,只能与曹淮安联膝偏坐在塌沿上。 坐了良久,曹淮安脚不小心触碰到萧婵的脚,吓得萧婵以为有蛇,把腿抬起,兀然置在他膝上。 萧婵醉眸饧涩,捽住侧旁人衣袖,颤声问道:“你说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碜大的枳首蛇呢?” 曹淮安跟着念了一遍:“枳首蛇?” “是啊,一个身子却有两个脑袋,我还是第一回见到,你见过吗?两个头的蛇,我以前都只是在书中看到过的。” 得了,哪有什么枳首蛇……这分明是喝醉眼离了,出现了重影。 “你喝醉了……那不是枳首蛇。”曹淮安解释道。 萧婵对他的反驳很不喜欢,一跺足,瞥脱地回话,一口咬定那就是枳首蛇。 “明明就是枳首蛇,我看到了,一黑一白的头,而且好长好大,比我的腰还粗,立起来比我还高, 那张红嘴白牙,一口就能把我的小身板吞进肚子里。” 曹淮安哭笑不得,她指准蛇就是有两个头,醉舌说理更说不通,就依着话来,听听她还回道出什么惊人的言辞。 瓮精之言,安敢再驳? “那你说说,这两个头是并连着的还是叉开的。” “并连的……”话犹未毕,有口气从咽喉出来,她捂住嘴,待呃逆讫了,才接着道,“是叉开的,好像又是并着的……记不清了,但就是两个头。” 她口讲指划,说到“叉开”的跟前,两指的丫巴儿大开,说到“并着”时,又合起,周而复始,看得人眼乱。 “诶?怎么你也有两个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