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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见月光 第69节 (第1/2页)
“我说的是实话。而且啊,”秦见月抬头,用指责的眼神看着他说,“你怎么上着班还能跑回来,太不负责了吧。” 她又嘲笑说:“没想到程总还是个恋爱脑啊,真是大跌眼镜!” 程榆礼笑起来,给她解释说:“这两天闲。” 又凑到秦见月耳边,窃窃私语:“况且我是老板,只有我管别人的份儿。” 秦见月说:“这话你也说得出口。这叫什么啊?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?” 程榆礼笑得眼弯,声线温润:“还没昏庸到这份上吧?” 秦见月也微微笑着,讽刺他:“我看是快了。” 他捉住她的手:“真不生气了?” “本来就说了我没有生气。” 秦见月敛眸,瞥见他腕上的手表,用掌圈住,遮住表盘。她转移话题道:“这个你怎么还在戴呀。” 程榆礼抬起手,看了看他的手表,不明所以:“怎么了?” 这个表是有来头的,此前他们定情,他给她一串佛珠,又“勒索”来一个发圈。后来他日日戴那只粉色小猪,程榆礼当然不害臊,但秦见月瞧见了却很不好意思,她在结婚第二周给他买了这块表,不是很贵的,但她力所能及花了高价。且他在军工所就职,也要兼顾到清廉作风,于是她叫他戴表,不要戴小猪。 再后来,是程榆礼辞职换岗,秦见月就叫他别戴了,到了那些大老板面前,这个价位的表就显得拿不出手。 程榆礼嘴上应着行,但并没有付诸行动。 她说:“看起来好廉价,你要是出去谈生意,不太好吧。” 他晃晃手腕,笑言:“戴着谈过几次,很顺利。现在已经是我的招财法宝了。” 程榆礼一贯会说好话,惹她笑得脸红。 他轻揉她的掌心:“发了多少钱?” “……”秦见月诧异,就当时高兴跟他那么提了一嘴,这人居然记挂在心上,看样子是非要讹她一顿不可了。 秦见月偷偷摸摸样子,在程榆礼的掌心写:“3.8万。” 她说:“其实是上次去剧院演出,那帮领导给的小费。” 程榆礼悠闲说:“搓一顿?” “又吃呀,我都快被你养成猪了!” 他打量她片刻,若有所思说:“不至于,还差那么一点。” 秦见月愣了下:“什么意思啊?”她捶他胸口,“不带你吃了,我一毛不拔了!你休想占我便宜。” 他笑着,把她按回怀里。 不早朝的清晨,拥抱的时候会向往地老天荒。秦见月静静窝在他怀里,过了好久,她喃喃说:“程榆礼,我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。” 她生来平庸,是丢在人群里最不起眼的那一抹色,没有精彩纷呈的故事,没有被众星拱月的经历,没有做过别人故事里的女主角,只有偷偷在日记本里写下一笔一划的黯然,藏在宽大的校服之下的纤弱四肢,她卑微到尘埃里、只能用梦境去点缀平静无波的每一天。 每一天,由苦楚、酸涩,以及自我畅想的甜蜜组成。 想到他,脚步都变得轻快。即便只是看着他的背影,她也有力量。 无论此后再多的风浪,她不后悔喜欢过他。 不是光鲜的人才有青春。情到极致,暗恋也可以浓墨重彩。 时至今日,她可以给16岁的秦见月一个交代了——你喜欢的人是值得喜欢的,你的青春从不曾荒废。 只是眼下再多的东西,她攀不起,求不得,被他好声好气哄个两句,也变得无关紧要了。 程榆礼可以很自如地放下他的身价融入她的家庭,而这对秦见月来说似乎是困难的,自古攀高枝不是一个好词。她又笨拙迟钝,怎么能游刃有余呢。 那一天,笼子里的鹦鹉终于不用人教,也学会说“我爱你”。 秦见月闻声,欣喜地要起身去看,躺了太久,站直身子一瞬晕了下,撞倒茶几上什么东西。 秦见月连忙俯身拾起来。是一个巨蟹座的占卜水晶球。灰黄色的球体里面,是立体的半透明星座图案,浪漫而精美,仿佛一个小型宇宙。 疑心有没有摔坏,秦见月仔细掰弄检查,果然看到在球心有一道细小的裂缝。无法补救得出现在球体的最中间。 她略感遗憾地揪眉,不动声色又放回去。 檐下的鹦鹉在重复我爱你,狗狗在院里玩球,茶树上的花今年开得少、却凋得快。秦见月推开门,闯进这个道阻且长的春天。 - 节目的策划做好,新的制片人姓欧阳,孟贞介绍给大家认识,在茶楼见过一回。 他们的节目招揽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曲艺人。有昆曲、越剧、秦腔,包括京剧,等等。秦见月在欧阳老师谈策划的时候,她只坐在一旁安静地听,这个正儿八经有过经验的制片团队,看起来着实比上回那个彭总要靠谱一些,在欧阳的吹嘘之下,她预感到这个节目的规模还是比较大的。 或许是遭过一劫磋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