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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不落。 而梁空的目光过分直白,从她脸上一寸寸往下移,她动弹不得地躺着,就像餐盘上喷□□扫过的一条鱼,在他的居高临下的视线里,很快绯红灼身。 羞耻是绝佳佐料,让此时,无论说什么都有点变味。 梁空也不是真要在她醉酒半醒时欺负她。 他含她的耳廓,像咬食重瓣的樱。 热气盘踞中,她歪着脖子,像在躲他,又如同在靠近他,听见这人好幼稚的较真:“我跟妹妹谁可爱?” 骆悦人笑着说:“妹妹戴小花夹子,你也戴吗?” 梁空勾她的睡袍带子。 “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。” 骆悦人伸胳膊挡住自己眼睛,一幅投降状,违心地蹦出一个字:“你!” 失去视线,触感便更加敏感,刚吐出声音,未来得及合嘴,她察觉一点温热,柔柔印在唇瓣上。 两只手腕上的力,也松了。 “睡吧。” 上方传来的声音。 等她挪开胳膊,梁空已经起身,微弓腰,在调壁灯的亮度,他站在一格格削弱的光调里,是比灯更能叫人感受到暖与亮的存在。 调好灯,他低眼。 看见侧躺在雪白枕头上的骆悦人,面孔白净,眉目温软,正盯着他看。 梁空微微一笑:“睡觉眼睁这么大?” “梁空。” “嗯?” “跟你说一个好消息。” “嗯?”相比前一个漫不经心的嗯,这一声,他明显带了点紧张和期待。 “你可以去抽烟了。” 梁空表情没反应过来。 骆悦人抿抿唇,拽被子往上提,半掩面说:“刚刚洗完澡,我那个……来亲戚了。” 气音似的轻轻笑了一声,他偏头的动作,和随之微微收紧的唇线,似乎有些失望意味。 那次在他家荒唐一回之后,骆悦人根本没被把这事放心上,可能她在这方面心大吧,因为概率的确很小。 不过某人已经有了戒烟趋势,起码这大半月没在她面前抽过一根。 有回在车上,还被她无意瞄见一次,他跟项曦聊天,提及某个著名婚纱设计师。 她这才后知后觉梁空近来的一些反常。 也猜到了原因。 他愿意陪着她胡闹,又不仅仅是胡闹,他认真地为每一个结果负责。 当时骆悦人装不知道,随他在旁边跟项曦继续聊天。 自己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些事。 她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,有一天梁空当爸爸的样子,他看瞧着是亲情缘很淡薄的那种人,即使是小女生,疼爱归疼爱,他也不会是女儿奴类型,要是小男生就糟了,父爱如山估计是很难看到的场面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