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侧的膝头上,很随便地说:“有钱,想做就做喽。” 他的确不需要在经济方面有所顾虑,但是建立一个学校,这跟砸一笔捐款就立马能换一个慈善家的好名声,完全不一样。 其中要费心负责的部分太多了,即使不缺财力去找专业的人监管和执行,可这些运作桩桩件件都需要在他手上过一遍,算下来也根本不是小事。 起码对于梁空这样缺乏耐心又最嫌麻烦的人来说,根本不是小事。 骆悦人:“那你为什么会想呢?” 为什么呢? 这个学校的校长是梁空亲自找的,起初人家没见面,听到中间人传话就直接拒绝了他,觉得来者不善,是资本在敲什么黑心算盘。 后来看了梁空叫人寄来的一系列计划书,校长才慢慢动摇,他与梁空正式见面,第一个问题就是问他,为什么会想建立一个这样的残疾学校。 那天,在街头一家极朴素的茶室,冷气还坏了,热茶不解暑,周遭闷得叫人发汗。 可梁空心很静。 高三那年国庆,傍晚暮色,在FLIPPED附近的小广场,他跟他喜欢的女孩子往保龄球馆走,被人拦住,她在捐助箱里投了一张五十块的纸币,说写他们两个的名字。 捐的款不多,流程却非常严谨。 他们要走还被喊回来补一下联系方式,说之后等这笔募集来的捐款用出去了,会给他们发感谢短信。 梁空后来还真收到了。 在一个深夜,他清除短信箱里堆积的通知短信,忽的点开这条感谢短信,下方附带一个公众号,可以关注详情。 他点进去看,是给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做听障手术,小姑娘门牙漏风,照片里笑得很灿烂。 虽然家里每年不吝钱财的捐款捐物,但大把大把的钱砸出去,半点存在感都没有。 这样的短信他第一次收。 这种内心的浮震也是第一次。 他忽然想到,骆悦人可能不是第一次,这样的短信她可能经常收到,也习以为常,再后来听说了她堂姐的事,听她说希望社会可能关注这个群体。 如果她希望,那他就来关注吧。 当时梁空就这么回答了,没有一句高大上的话,甚至不说自己是个有爱心的人。 外面是夜,半缺的月高悬,也皎洁,梁空的房间里很安静。 他蹲在她身前,握她手腕,低着眉眼,替她戴那条链子。 玉髓金属,绕腕骨,都有丝丝的凉。 他声音却熨帖,几句话,简单讲完这件事,然后抬起眼看着她说:“你喜欢怎样的世界,我就愿意成为怎样的世界的一部分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