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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以哄哄她,慢慢来,他还挺喜欢听她似哼似吟央着他轻一点慢一点的。 另一面简单粗暴得多,只冷冷一句,人刚退烧,你还能再禽兽不如一点? 最终什么也没做。 梁空等她彻底睡熟,轻手轻脚把人抱到卧室里,他去厨房冰箱里抽出一瓶冷水,喝光,又回客厅坐了一会,才下楼把车开走。 这一觉睡得早,又睡得沉,骆悦人醒得也早,睁开眼,感觉病气散得七七八八。 洗澡洗头,她坐在客厅吹头发,只隐隐记得有人把她抱到房间,给她盖被子,好像还亲她额头。 她给梁空发信息:[昨晚是你抱我回房间的吗?] 信息发得有点早,隔了一个多小时,她都吃过早饭了,梁空才回复。 [你自己梦游回的房。] 盯着屏幕,骆悦人不知道为什么品出了一丝怨气。 为什么会有怨气? 既然回了消息说明人醒了,骆悦人打电话过去,想听听看他是不是有起床气。 “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?你没有睡好吗?” 第一个问题直接跳过。 梁空硬声道:“没睡好。” 做梦了。 梦到在她家厨房,他还是用冷水在洗手,修长指骨冻红,她这次没跑走,坐在旁边的台子上,腿悬空,微微分开,是物理降温,她瑟缩发抖,抓他的手腕说他的手指太冷了。 他说还没有完全进去,然后把她弄得很热很湿。 随后,她仰着头蹙起眉,说自己发烧了。 他掐着她的腿,更加卖力,说感觉得到,很烫,像要化了。 走神回想的空档,骆悦人因病发软的声音,又通过电话传来:“那你再睡一觉,好好休息吧。” 梁空心虚地轻咳一声:“身体好一点吗?” “嗯。” “早上起来量体温了吗?药袋里有,温度计会不会用?” 骆悦人说:“用了,温度正常。” “那退烧片不用吃,把消炎药吃了,嗓子痛吗?” “不痛,只有鼻子还有点堵。” 梁空“嗯”一声:“听出来了。” 说话又糯又潮,像撒娇。 像撒娇就算了,还变本加厉哼着声,犹犹豫豫:“嗯……那个,那个……” 大早上,梁空躁劲都快被哼起来了。 “哪个啊?” 骆悦人:“你今天会不会有空?” 梁空也不回答,直接问:“你有什么安排给我?” 骆悦人看了看客厅茶几上的小盒子,挠了挠眉毛说:“我刚刚下楼吃早饭,就,顺便买了一个灯泡,型号应该对了,你今天可以来帮我换吗?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