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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冷吗?” 骆悦人观察过他。 他这人傲在骨子里,平时跟人说话一身金贵,尤其是脖子,个子那么高,却少见他低下来迁就人,大多时候,只将薄白的眼皮轻慢地敛下来,浓睫俯低,那道显他多情的开扇眼褶自动消失,带走最后一点折中委婉。 只需要这么一个几乎称不上幅度的动作,一股子冷淡不羁,立时蕴满身。 他这会儿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她,声音也似这灰蒙蒙的岁末天气。 “你有什么指教?” 梁空困得不行,没有什么话欲,在心里预估了一下,她要是说什么穿多点小心感冒之类的废话,他就应着。 但骆悦人没说。 在他冷淡的视线里,骆悦人心绪不稳地涌了一下,抿唇后,她从自己脖子上取下围巾,递过去:“你要不要这个?待会你可以把这个放在桌子上趴着睡,会舒服一点,你是不是很困啊?” “昂,困死了。” 还是那副大少爷姿态。 但细听能发现,好像态度转晴了一点。 他没接,两只手还插在自个兜里,好像多动一下都能把他累死似的,目光从围巾上、顺骆悦人胳膊,一直移到她脸上。 她最近好像一直在感冒,小巧白净的鼻头和眼周都透着一层病气红晕,轻轻吸一下鼻子,瞧着都娇得要命。 舌尖轻抵了内腮,他移开视线,不自在地咽了咽,暴露在外的分明喉结随之滚动。 那么无声的少年意乱,就在这冬日灰天,行人脚步匆忙的街头。 小广场上的野鸽子巡飞了一圈,没觅到食,又落回文人雕塑的肩上,收拢野性难驯的羽翅,谛听无欲无求的圣贤词。 骆悦人单纯地望着他,看着他呼吸间溢出的略显急促的白雾:“要不要呀?” 梁空轻咳一声,没人知道他故作潇洒插在兜里的手指紧了又紧,好像什么大事临场促使自己务必自在放松的预备动作。 骆悦人只见他躬下身子,脖颈朝下低,懒又冷淡地说:“帮我戴。” 骆悦人觉得他傲娇死了。 “能不能再低一点?” 梁空照做,与她齐平视线,微挑眉,示意:这样满意了? 围巾很长,她手臂环过他后颈,绕了一圈,忽然起了一点坏心,问他:“要不要系蝴蝶结?” 这是她最近刚学会的花哨系法。 某人眼色一愣,威胁意思明晃晃的:“你系一个试试。” 骆悦人快速绕完,小声吐槽:“现在嫌娘了,之前不是小纸条都要粉红色的吗。” 这家自习室跟一般自习室不太一样,里头还有甜品和饮料,也允许自带气味正常的餐食进来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