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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节 (第2/3页)
久的17岁男孩子的痛苦和想要守住昔日家庭的卑微,只是她仍然不可避免为母亲感到难过。 有的时候对某人而言无法攀登的珠穆朗玛,其实不过是另一个人一句话就能摆明的、无足挂齿的小问题,可他只是冷眼旁观。 派对过半,宴会厅迎来一个不速之客。 边阅。 边闻的保镖前来告知边闻消息,让他拿主意。 事到如今,边闻不屑从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找什么优越感,而且也实在不忍边奶奶伤心,既然边阅想来,那他大大方方放人进来就是。 边阅已经瘦成皮包骨,走路需要专人搀扶,面色透着病态的黑,像从骨髓深处弥漫出腐朽的气息。 从边家离开以后,云边就没有再见过边阅了,曾意气奋发深受边爷爷偏爱的边家长子现如今再不见半分意气奋发,大约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缘故,他对每一个前去寒暄的人都报以微笑,看起来温和无害极了。 但不知道为什么,云边瞧着他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违和感。 周遭人群都在唏嘘感叹,她提不起半分同情,因为知晓他对边赢及婆婆大人使过什么下作的手段。 边阅在人群中四处搜寻,很容易就寻到了边赢的所在。 他提着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盒,晃晃荡荡地走去。 边赢选择无视,微微背过身去。 短短一截路,边阅歇了好几次。 云边放下手中小碟子,走近些,打算听一听边阅如何忏悔,虽然不能免去他的罪孽,但这是他应该做的。 边赢当边阅不存在,身边几个寒暄的人也惯会看脸色,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和一个行将就木的绝症患者,如何选择再简单不过。 边阅大口喘气,扶着自己伛偻的背休息,满目歉疚。 边阅扶背的手不在衣服外面,而是伸在西装下摆里面,西装半遮半掩间,云边注意到一抹异色。 来不及思考什么,她的身体已经做出本能反应,猛然扑了上去,发出警告:“边赢小心!” 与此同时,寒光乍现,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从边阅西装下方扬出,弧度挥出的方向,直逼边赢的脖颈。 这人,竟是奔着割喉而来。 丧心病狂。 云边硬生生用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顷刻之间顾不了那么多,她左手的半个手掌握在水果上,刀锋切菜似的埋进她的血肉,与她的骨头摩擦碰撞,所幸边阅没有太大的力气,如果换个健壮的成年男子,她的手怕是会被直接削断。 边阅这一生,风风光光五十余载,可从边峰车祸身亡开始,他的人生便再无一日安宁。儿子没了,被侄子耍得团团转,公司落到了弟弟手里,最可笑的是自己居然得了癌症,世间顶级的名医也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,树倒猢狲散,身边的亲信一个接一个投靠边闻。 随着身体一日比一日衰弱,他不得不认命了。 可他不甘心,凭什么他的儿子死了,他也要死了,边闻和他的儿子却坐拥边氏的江山,独享无尽的荣华富贵。 他死也要拉个垫背的。 谁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。 眼见错失行刺时机,边阅所有的不甘心和对命运的愤怒,都化作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,从手肘使出,狠狠袭向身后的始作俑者。 刀锋带着温热的血从云边手掌中退出,她踉跄着后退,往后倒了下去。 她大概是磕到了展品台的角,后脑勺好痛好痛,意识顷刻间就撑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