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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福跟阿虎满脸疑惑地扭头对视一眼,遗憾地并没从对方脸上看见答案,最终也只能排排站好,继续心有余悸地盯着薛域房间里正熊熊跃动的火光。 阿福掰扯着手指头数了数,这已经是连续第十好几次, 薛域大清早就把自己闷在房里烧被褥,从月初到月中, 还没有一床新被褥能在薛域榻上活过十二个时辰。 且薛域在把它们烧光之前还不准任何人进房门,阿福跟阿虎又怕主子玩火玩大了会出事,只能老老实实在外头等着。 但他们依然不能理解主子的反常行为,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。 房中的薛域正眼神阴沉, 立在床边咬牙切齿着把湿掉的被褥全部从床上拖下来, 毫不留情地全丢在火盆里。 只在眼瞅着它们被火舌舔舐后吞噬,他心里的羞耻感才稍微变淡了那么一丢丢, 后又努力保持冷静, 绕进净室, 把自己整个身子都泡进凉水里头。 搞什么鬼?他明明、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梦见齐笙那丫头的! 可不管他每晚睡前怎么给自己疯狂暗示、甚至连默念十遍《金刚经》都没丝毫用处。 自从莫名其妙地有了那第一次,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梦境,这丫头三番几次闯进来也就罢了,还留连在他的梦里、把他从头折腾到尾一刻不停,以至于害得他早起的时候,身体的反应都如同开闸泄洪,一次更比一次更严重。 还《金刚经》,什么破玩意儿?说好的能让人清心寡欲呢? 诓骗好人,属实无耻! 薛域气得踹床又炸毛,但也毫无办法,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又绝不能让别人知道,他就只能悄咪咪地闷在房里销毁证据。 薛域烦躁至极,这回干脆连脑袋都探进去,在冷水桶里泡了半天,直泡到透心凉,心也并没有怎么飞扬,才阴阴郁郁地穿好衣裳,在整座府里闲逛。 没想到一个不知不觉,他就走偏了地方。 阿虎正着急忙慌地过去,停在两步之外,冲个背对着他的粗使丫头,情真意切地喊:宛娘,你就再多等我两年,就两年,我肯定能攒够银子给你下聘礼,跟侯爷请命,风风光光地娶了你。 嗯?什么情况? 薛域眉头一紧,发觉事情并不简单。 但他也并没有贸然上前打扰,甚至还后退了两步,躲在墙角偷听偷看。 那个叫宛娘的丫头听见这话,抬手擦擦眼角的泪痕,楚楚可怜地娇声道:两年?姑娘家有几个两年?我且问你,你说这话,到底是真心的,还是随口讲来哄骗我的? 你究竟,可是真的喜欢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