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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6节 (第2/2页)
然想擦擦眼泪。 满座来宾在看他们,有眼尖的人一个劲儿对着应仰的红眼眶大拍特拍。邀请到场的都是亲朋好友,一反常态的应爷被蒋弘等人笑得不轻。 “应仰,”卫惟也悄悄拽他的衣服,“我知道我好看,你也不至于哭成这样。” 应仰握住她的手嘴硬,“老子没哭。” 通往宣誓台的路有点长,应仰的话被井殷听个正着,井殷借机起哄,“应仰说他没哭!” 他一起哄全场的年轻人都闹起来。 “应爷来给您个特写。” “应仰擦擦眼。” “嫂子给应哥擦擦。” 前排的长辈听见后面的起哄声往后看,后面有不怕死的小辈开始挡路。 花瓣满天飞,还有人已经拿起了香槟。应仰黑了脸也架不住他们太亢奋,卫惟的拖地裙摆根本走不快,眼看情况危急,应仰直接把卫惟公主抱了起来。 应爷的名号不是白叫的,他刚把人抱起来大步走,已经有保镖上来给他清路。 一下全乱套,撒花的拖裙摆的小花童被晾在当场,费岑廉和卫鼎铭对视一眼,一人牵了一个小姑娘跑开。只有年纪大点的卫西赟,领着他身边傻了眼的小姑娘去追姑姑姑父。 前面的长辈和证婚人还等着,一个个都往后看,等着等着,等来了直接把公主抱着卫惟上台的应仰。 后面的花童不知道去了哪,跟在应仰身后的是四个表情严肃的保镖。 不像是来结婚的,倒像是来抢婚的。卫惟是被抢的新娘,应仰是把人抢到手的恶霸。 台下几个长辈的表情都很精彩,看着这场啼笑皆非的插曲。 不过没人在意,因为公主总对那个王子或是那个恶霸百般纵容。 证婚礼成,他们在父母亲友的祝福中十指相扣。 卫惟终于从她做了多年的梦里走出来,她当年说过的话也灵验:梦醒了,我就在你身边。 卫惟也知道了那天说的“不行”是到底是“怎么不行”,就是应仰的土豪式不行——不能节俭。 接新娘的婚车派了几十辆,蒋弘井殷等人开着超跑豪车带着其他人或开路或尾随。杜拉斯和应仰的几个会所全天免单。甚至在酒店开了流水宴。 要不是卫惟明令禁止,应仰还想在广场的led上放结婚照。 有几个身份敏感的人没出席,比如苏寅,只能私底下吃别人给他打包来的喜宴。 对此苏寅和苏家舅公表示,太猖狂了,太无法无天了,简直是不可理喻!生怕检委的人不来查他们! 晚上该洞房花烛的新婚夫妻却在旋转餐厅吃烛光晚餐。 餐厅里是夜晚氛围,烛光美好浪漫,弧形天花板上亮着星星,一闪一闪在放光明。 温室花园里的玛格丽特更添生机,接近午夜十二点,应仰带卫惟看了烟花展。 他们在无人的露台上拥吻,从来如此,密不可分。 钟声十二下,公主的生日过去,迎来新生的明天。 他不和她说生日快乐,他只向她伸出手来,他要和她往明天走。走到花开烂漫处,走到地老天荒,走到世界尽头。 作者有话要说:单身狗尽力了! 感谢阅读,希望你们会喜欢,谢谢大家。 第112章 番外 应老走了。在临近元旦之时。 早上七点佣人来开窗通风的时候发现的, 本就枯如树干的老人已经僵硬。面对死气沉沉的床和冰冷可怕的医疗仪器,再想想他们的失职后果,佣人吓得瘫倒在地。 通知过去, 各家各人的表现都大不相同。 第一个被通知的当然是应仰。那时他在和卫惟吃早饭,只是神色平静接了个电话,并无怒斥和厉询, 放下电话继续吃饭。 父子表现无差。应右为听人来说只是也是神色淡淡, 点了点头表示知道,只是没喝完新沏的那杯茶。 应莱听见消息时有一瞬间大脑空白,她该发火, 该摔了手前的水杯,但是她没有,安静地坐进了沙发里。 应灿有一瞬间惊诧,只惊诧于老死这一死亡原因。 应左为是唯一一个为他流泪的人,哭了几声,再无下文。 应家黑白通吃, 应老也曾叱咤风云, 却晚景凄凉,落得个无人真心哭孝的下场。 灵堂前来人不断,吊唁的人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或为了自家亲眷朋友而来。应家亲眷不多, 多数人还是因为卫惟这层关系。 卫惟根本没见过这位爷爷,哪怕是婚后应仰也不曾带她见一面。她也着实对这位应老没什么好感,毕竟应仰后背上的疤太容易让人记仇。 如今非要有点感觉,那就感叹老人家生命流逝, 除此之外,实在是半分其他情感都没有。不仅是她,身边的婆婆沈曼华女士,伯母张芬苒女士,应莱和应灿,都没有半分伤心情绪。 甚至说,眼圈都没红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