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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他一眼,合上手中书本,拍拍他垂头丧气的脑袋。 “不是吧,认错了还加倍?” 蔺鹤轩唇边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:“你这可不是认错的态度,你对爬床这件事明明很倔强。” 可下一秒凌星阑就服软了,他是真的很讨厌抄书啊。 “唉……知道了,不爬了不爬了,以后我就安心睡在自己的床上,做个知书达理、秀外慧中的好徒儿,晚上就睡在偏殿,哪也不去,不去烦你了。” 生活不易,阑阑叹气,他算是彻底放弃爬床师祖这项伟大事业了,这下对方总该满意了吧? 谁知,蔺鹤轩听罢,凤目微眯,看样子,总归不是高兴的。 凌星阑连偏偏这时凑过来,讨好地说:“师父,我都认错了,您看这书我就不……” “甚好,抄不完不准休息。” “喂!师父,你怎么这样,你怎么这样啊?” 他师父就这么走了,反复无常,阴晴不定,简直让凌星阑怀疑这人没有心。 ——— 好在凌星阑哭唧唧地抄了几天书,蔺鹤轩终于肯教他学剑了。 比起抄书,凌星阑还是更喜欢用剑,因为蔺鹤轩一剑杀敌的样子有如天神降世,看得他也想学。 蔺鹤轩是剑修,他也想当剑修,蔺鹤轩喜欢什么,他也喜欢什么。 凌星阑这辈子正式学剑的第一天,天还没亮就穿戴整齐,蹲守在师父的殿外。 他无聊地坐在栏杆上,托着腮眼睛不眨地盯着紧闭的宫门。 “好烦。”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和蔺鹤轩有关,开心的事情也和蔺鹤轩有关,什么事情都和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分不开关联,偏偏在化为人身后,他对他总是冷冰冰的,还不如从前。 世界上原来有这么不公平的关系。 “凌星阑。” 听见这冷清的声线,少年抬起头,眸子顿时被喜悦点亮,屁/股后面的尾巴一摇一晃,跑到师父面前。 看到小徒弟热烈的眼神,蔺鹤轩浅色的唇角略略弯出一个弧度。低头垂眸时,素来冷淡的眉目间竟几分说不出的温柔。 他今天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袍,隐隐绣有鹤舞九天的金色纹样,走动起来流光溢彩,清冷之中显露出高不可攀的华贵。 长临仙山的修士皆穿白衣,但凌星阑从没有见过比蔺鹤轩穿白衣更好看的人。 “师父……” 忽有微风拂过,那些粉红色的春见桃簌簌落下,有的落于发间,有的落在他们身上,两人竟就这么无声地站在门口。 凌星阑本来不怕和他师父对视,现在这么看久了,竟觉得脸颊有些发烫,像发烧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