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勉强科举日常 第56节 (第1/3页)
方瑜背对着外面,解开裤腰带,掏出那东西,对准马桶方便,同时还要注意力度,省得液体再溅出来,那号房的气味可就不好闻了。 方便完,也没多余的纸来擦——考场是不许带进来任何纸张的,而且还不提供除了试卷和草稿以外的纸张——所以,方瑜也就只能把那家伙事凌空抖一抖了,权且当做干净了。 中午时,方瑜烧了水来冲油茶面喝。 这水就是考巷尽头的大水缸里提供的,看起来水质就不怎好,刘勤书之前就特意嘱咐过,这水必须要烧开后才能勉强入口。 等晾凉后,方瑜才谨慎地小口抿着喝,一边喝心里一边还在祈祷,千万不要被这水给放倒了,要是因为水不对头再导致腹泻,他这三年可就白费了。 如此战战兢兢地喝完小半碗的油茶面,等了两刻钟,见肠胃一切正常,方瑜不免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。 午休时方瑜眯了一刻钟,心里还着急答题,也休息不好,索性就站起身原地举起手向上伸展,然后又含了一块冲脑门的薄荷糖,在额头上抹点薄荷香水原液,瞬间就清醒过来,又开始投入到答题事业中。 到半下午时,中午喝的那点液体又要出来,方瑜只能起身放水。 乡试的题目很有难度,方瑜思考得认真,不注意间就到了晚上,直到看不清试卷上的字,方瑜才发现天色已暗。 考场每天晚上都会发一根蜡烛,同时再把考生们的尿盆给清空。 方瑜估算了一下他的答题进度,觉得不用开夜车,就没有点起蜡烛,一是看到火苗就觉得热,再一个就是怕蚊虫都顺着光亮聚到身边,给他咬得浑身都是大包。 他把试卷和文具都稳妥地放进考篮里,再把当桌子的木板抽出来,卡进和座位等高的凹槽中,这样两张板子就合成了一张不大的憋屈床。 方瑜年纪尚小身量又不高,斜着还能勉勉强强躺下。 “呼。” 方瑜把头枕在手臂上,侧躺着,实在是又热又累没有心情吃晚饭,就喊着糖块闭眼假寐。 作者有话说: 我去年崴了三次,今年一次,大家下楼梯一定要全神贯注啊! 我家傻边在家重拳出击,在外胆小如鼠…… 遇到一只八个月的罗威纳,直接趴地上尿了一大泼,然后躲我身后。 遇到一只骂骂咧咧的六岁比熊,她怂得低头,然后又把我当做了盾牌。 今儿早上看到一只德牧,隔着一条小马路,两狗距离两米多,她又躲我后面去了…… 指望傻边看家护院,我还不如指望我家小博美呢! 第89章 乡试落幕 兵卒的脚步声, 考生的伏案写字的响动,还有吧唧嘴、打嗝、放屁、咳嗽、解手的声响,交织着各种小动物活动的声音, 纷纷扰扰, 都环绕在方瑜的耳边, 就着秋老虎的闷热起,很容易令人心烦意乱又疲惫不堪。 方瑜累极了,蜷缩在光溜硬的木板子上,不知怎的居然还睡了过去,直到月亮升得老高, 他才被巷子里飘扬的呼噜声给震醒。 一时走了觉,他也就不强眯着睡了, 轻手轻脚坐起来, 总觉得这木板子下一刻就要断裂开。 方瑜半靠在墙上,仰头望着天。他运气好,分到的号房正巧能望见月亮, 望着月,也感觉不到周遭环境的憋屈压抑了。 明亮又皎洁, 在空寂黑沉的夜幕上独悬, 怪不得古往今来的文人骚客会用明月来寄托思乡思家之情。 方瑜现在就很想家,古代的家也想, 现代的家更想。 方瑜临过乙瑛碑,上面“明”的字形很有意思, 左边的偏旁写成了类似囧字的模样, 右边部分还是“月”。 他记得师父是这样讲的:月光照在脸上, 可不就在黑夜中感觉到明亮了。 这样静静望月, 沐浴在月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