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累死。 就这?萧云谏被雁西的感叹,怔愣了一下,他自伤自身,总算是让时雁西将他羊城时的冒昧揭了过去,如今便要磨磨时雁西的性子了。 他以为,不过是侯府一个婢贱,就比羊城官眷女子仪态,技艺更较一筹,见到的人,该是要自卑几分吧。 可雁西这个回答,出乎他意料不说,更是打了他的脸,他要承认了,岂不就成了风流浪荡之徒。 萧云谏有些哑然失笑,雁西莫要打趣于我,她们是家生子,能有今日,也是侯府恩赐,与我并无大多干系。而且,此生能有雁西相陪,这世间万千颜色,便再也入了我的眼。 突然的情深款款,让雁西慌乱不已,她噌的站起来,拉开了萧云谏的距离,她咬了咬下唇,下意识里往许莓,平蝶处瞧了一眼,看到她们揶揄目光,心中恼怒,这人怎的这般不害臊,这种话岂是随便能说,这不平端端的让人误会。 雁西无语,又无奈,想辩驳与萧云谏撇清干系,又清楚在这个地方,她说什么,做什么,都没有人听她的,更别提是认同。 憋屈的劲儿,让雁西唯一能做的反应,竟是落荒而逃。 萧云谏在背后瞧着,也不阻止,他手中玉箫轻摇,面上的神色越发意味深长。 一日,两日,三四日,廖氏虽遣了嬷嬷过来,意图见见时雁西,却被萧云谏推拒了回去。廖氏恐母子关系,闹的太僵,倒也没在为难,只是这娶亲之说,自然也不能再提。 侯府的下人,听闻世院里多个绝艳的女子,好奇之余,自然有胆大着心生窥视,可萧云谏如何会将雁西的颜色显露于人前,顺理成章的,院外多了好些守门的护卫。 雁西性子活泼,哪受得了这般拘束,更何况,抬头见君,低头见君,睁眼第一人亦是见君。 如此频繁的相见,饶是雁西也是招架不住,她虽说已经将羊城的错放下,可心中疙瘩仍在,更何况她是遭逢事变,迫不得已离了羊城,她生在羊城,养在羊城,这是她第一次离家,第一次独身一人,身无倚仗,又满怀忧心。 烦闷,思乡又忧心,无措。种种情绪交杂,越发让雁西看不清前路。 是夜,已入沉沉然,万籁俱寂,唯有草虫低唱,时雁□□坐栏杆,仰头间,清月皎洁,星光璀璨,遥望远处,更有点点萤光周旋于花木之间,清风徐来,淡淡清香,在这夜里,让人徒增寂廖。 萧云谏得平蝶来报,说是雁西未歇于寝,他自然得窥探一番,扬手将身上的披风取下,披在雁西背上,萧云谏这才坐于雁西旁侧,侧头望着于月光下映衬的皎白脖颈,语气柔和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