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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存折上的金额 她看了一眼后:这么多钱?一万四千多?写我名字? 陆殿卿:不是说了,以后钱都归你管。 林望舒一时有些恍惚。 一万四千块是什么概念,这是1977年,改革开放还没开始,一般人工资就几十块。 林望舒深吸口气,她现在觉得,他打出租车确实不算什么,不就打个出租车嘛。 看她这样,他伸手,反过来握住她:你不用多想。 林望舒:我没多想,我只是觉得好多钱,太多钱了,之前听你说是一回事,看到这数字又是一回事。 陆殿卿挽唇笑:真没志气。 林望舒:有这么多钱,要志气干嘛? 一时她又想起来:可是怎么突然又多了? 之前算着,父母一共给一万三千多。 陆殿卿:我祖父给我一千块。他其实给每个孙辈都准备了钱。 这个林望舒倒是能理解,他爷爷的工资水平肯定比他爸还高,而且那都是走特殊待遇的老人了,除此之外,还有丰厚的出版书籍润笔费以及翻译费用等,加上本来家族就有钱,他自己也酷爱珍玩古董,自然很有一些家底。 陆殿卿解释道:我现在手里还留有一些钱,购置我们结婚用品,以及应付其它花销,剩下的都在你这里了。 林望舒还是觉得有些恍惚,她看了看这存折,上面赫然正是自己的名字,她叹道:陆殿卿,这些钱挂在我名下,感觉有些奇怪,不太真实。 陆殿卿看着她:那你天天揣着,睡觉也抱着,慢慢就真实了。 林望舒一听,瞥了他一眼:你这不是挖苦我吗? 陆殿卿:我说的实话。 林望舒想了想:算了,要不存折还是放你手里吧。 陆殿卿:为什么? 林望舒:万一我丢了呢,我觉得我负不起这个责任,这是你家里长辈给的钱,万一丢了,那我丢人丢大了。 陆殿卿:那你长长心不就不会丢了。 林望舒:太多钱了,我拿着有些奇怪。你给我五十块,我花着还比较舒坦,这么大一张存折,我怕我压不住财。 说实话突如其来的横财,她好像也不是太喜欢。 陆殿卿:好,那给我,我来收着,我再给你一些零钱,你拿着花。 林望舒交给他了,她确实觉得有些烫手,毕竟领个证就给一万四,这刺激有点大。 其实仔细想想,他家那样的人家,爷爷爸爸妈妈都是各有各的事业,他结婚给他资助,这都是很正常的。 他爷爷给一千,依他爷爷那个级别,随便手里一个小摆件就很值钱,所以这一千也不算什么;至于他爸爸,工资是五级,那么高,别管身上有多少负担,儿子结婚,拿出来大概相当于他一年工资的钱,就中国人传统观念来说,也是很正常的。 可问题就在于,各处加起来,就很打眼了。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在香港的妈,上来就塞钱,三万港币。 林望舒有些感慨:陆殿卿,我记得你说,解放前你家开煤矿公司的? 陆殿卿知道她的意思:嗯,其实当年的安商银行就是我祖父筹建的,以前坨里铁路支线就是他一手主持的,也是因为他主持修建的铁路,房山的煤炭才能运出去,他还创建了大理石厂,为整个北方建筑装潢提供石材 他笑了下,道:当年他的大理石厂就在现在大会堂的位置。 林望舒一直都知道他家里底蕴深厚,但是听到这个,还是有些说不出话来。 陆殿卿继续道:那个大理石厂一直开设到我出生那年才公私合营了。 林望舒:那就是拆了你家大理石厂造大会堂? 陆殿卿没再提这个,却是道:知道为什么我祖父和雷老爷子关系很好吗,因为当年,我祖父利用自己手中的便利,向他们私底下运输了大批急需的药物,那时候我父亲还年轻,这些都是他一趟一趟亲自以运煤为掩护送过去。 林望舒恍然,怪不得呢。 陆殿卿: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,这些年家里越来越低调。 林望舒想了想:其实你家过去这些年没受到很大的冲击,已经很了不起了。 陆殿卿颔首:对,所以我现在对钱财看得很淡,我们家能平稳走到今天,我父母平安,家人健康,已经很知足了。 提起这些,他也有些感慨:这也是长辈目光敏锐,当机立断,把一些惹眼的都主动上交了,化为国有,剩下的私底下谋了一些别的生财之道,只是不摆在明面上了。 林望舒听着,心想陆家老一辈还是有眼光,驶着这艘大船,勉强也算是平稳,度过了这一关,以后改革开放了,自然一切都会好起来。 陆殿卿继续道:我家人口多,老爷子深谋远虑,从很小的时候就规划好了子孙的路子,我对此并没怀疑过,除了我自己喜欢外,也是遵从老爷子的意思。 林望舒好奇:你现在应该很喜欢你的工作,那以后呢,如果老爷子觉得,想让你做其他的呢?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