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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望舒深吸口气,她纳闷地看着雷正德,心想怎么就说不明白。 她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,自己对他真的没什么感觉了。 她要剖腹自证吗? 雷正德:我也反思了回到城里后我的所作所为,我明白自己做得不够好,可是我做得不够好,你应该告诉我啊,你告诉了我,我一定努力重新做好,你不能一声不吭就和我提分手,我真的受不了。 林望舒终于开口:你怎么不回忆一下你家里人是怎么对我的呢?我就活该被你家那么说,哪个姑娘被那么说了,还有脸和你好?你当我没脸没皮是吧? 雷正德:望舒,你放心,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,我姐说了什么,我让她给你道歉行不行? 林望舒好笑地看着他。 雷正德眼圈都红了,声音也有很有些动情:望舒,你应该相信我,你看你哥打了我,那是未来大舅子打我,没得说,我绝对不会让我家里因为这个对你哥不利!我豁出去命都不要,也得护着你哥护着你!我能护着你,你相信我,我姐说的那些话,我都会让她给你道歉,我会让你出了这口气,可以吗? 不得不说,林望舒听到这些话,看着眼前憔悴的雷正德,她多少有些感动了。 她想,曾经的雷正德,确实是把自己放在心里的。 甚至于后来的雷正德,在三十多岁后,他依然是把自己放在心里的。 要不然外面二十岁的小姑娘生了他孩子,他直接娶进家门得了,何必非和自己那么纠缠着不离婚,死死地非要拴住自己呢! 一般男人恨不得中年升官发财死老婆呢。 所以面对这么一个雷正德,她多少是有些心软的。 他不是坏人,他对自己也不错,他只是没有做到她所希望的,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绝对无法容忍那个流着他血脉的婴儿。 只能说他们是真的不合适在一起。 所以她无奈地看着他,有些疲惫地说:正德,你这么说,我也很难过。 雷正德:望舒,我就知道,我知道你并不是那么心狠的人,你 林望舒:可我真的不再喜欢你了,我也不想嫁给你了,这个需要再说吗?哪怕你是天底下最好的,我不喜欢了,我也不能强迫自己啊你能明白吗? 雷正德听到这个,陡然大声道:你这么骗我有意思吗?火车上一天一夜,你变了心? 林望舒:就你妈你姐那样,就凭你家里那情况,我凭什么不变心?我活该被你家作践啊? 雷正德:我说了,我让我姐给你道歉!你心里有多大的委屈,我就让你出多大的气不行吗? 林望舒蹙眉看着他:你少说这种没用的话,我倒是突然记起一件事,我存折钱是不是在你那里? 雷正德:对,在我这里。 林望舒:你先还给我,那是我的钱。 雷正德微怔:我还能昧你钱不成? 林望舒:对,我相信你不会昧我的钱,那你还给我啊。 雷正德:那我们约一个时间,我让我姐给你道歉,顺便还给你钱。 林望舒:钱给我,道歉就算了。我不想看到她那张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脸。 雷正德沉默地看着她,之后突然笑了声:林望舒,你放心,该给你的,我都会给你,你等着。 说着,他转身骑起旁边的自行车就走。 林望舒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个雷正德,只觉得他莫名其妙。 别的她反正是不想要,她只想要回她的钱。 当年她去云南,属于跨省下乡,才拿了这么一笔安置费,她甚至觉得这就是她五年的卖身钱,这笔钱便宜了雷正德,她怎么都不痛快。 站在那里,林望舒回想着自己这个上午,最后麻木地过去了派出所,新户口本已经下来了,她重新拿到了正式的北京户口。 那户口登记本还散发着油墨香,里面还有米面粮油副食的本子,有了这些,她至少拥有自己的粮食关系,能按时领到自己的饭票布票副食票了。 她装在牛皮信封里,揣着牛皮信封迈步往家走,心想这些糟心的男人她都不要想了,她赶紧回家学习吧。 谁知道才走进胡同没几步,就见旁边槐树下,站着一个陆殿卿。 第22章 户口本押我这里 突然看到陆殿卿,林望舒表示很意外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看上去也有些憔悴。 她咬唇,别过脸去,故意不看他。 她知道自己的眼神也许有些幽怨,但是现在装冷淡实在是有些收敛不住情绪,特别是在今天遭遇了雷正德之后。 想装成若无其事都难。 陆殿卿走上前:我前天去天津,本来应该昨天回来,结果因为有点意外,耽误了,今天才刚到家,正说要去找你。 林望舒心想,关我什么事 陆殿卿:带了几盒十八街麻花,你尝尝? 说着,他递过来一盒麻花。 林望舒不接。 陆殿卿:你不喜欢吃吗,我特意去总店买的,他们说总店的麻花最地道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