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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在床榻间被催磨狠了,脸庞羞得通红,无助又可怜,眸含水光,满脸挂满泪珠,为了制止他更放肆地动作,只好不好意思地,磕磕绊绊地挤出他的名字。 文文凤真愈来愈轻,缠绵在唇齿。 断断续续的名字,吞没在他霸道又炽烈的亲吻中。 世间无人敢直呼白袍恶神文凤真的名字,他只允许她这样唤,她偏偏不肯。 从前她只要唤他名字,天大的过错他都会轻轻揭下,这回却没饶了她。 君无戏言,裴青禾也在第一批入宫的妃嫔名单中。 前世的裴青禾,矜漠地抬起下巴,残忍地笑道。 知道我为什么叫青禾吗?因为我家在城外拥有万亩田地,种出来的青禾,你上下八辈子都吃不完。 裴青禾住了口鼻,嫌恶道:破落户的气味。 曹姨妈温柔道:我们家青禾呀,跟穷人相克,压根儿就没有穷过一天,一生下来闻到穷酸气就会大哭的小姑娘呢。 像你这样身份低贱徒有美貌的女子,京城实在太多了,陛下若对你是真心的,便不会丝毫不提给你一个名分。 你凭这张脸,抢走了我与陛下的七年,如今,你也该还回来了! 辽袖一觉醒来,脸庞泪痕未干,一摸枕襟,竟然已经湿透了。 还好,前世她心疾复发,死在了他的皇后与嫔妃入宫前一晚。 不用看到她死后,文凤真是如何爱护三宫六院,或许也是幸事一桩。 她坐在梳妆镜前,听闻一个好消息!弟弟今早进京了,正在王府外头等她。 弟弟辽槐生得英挺高大,一身流畅的肌肉线条,可惜眉眼中透露出几分稚憨气,幼时发高烧,将头脑烧成了个傻子。 他蹲在路边,憨憨的,一身短衫粗布,蓝发带将头发束起,标致的宽肩窄腰,古铜色皮肤,肌肉蕴藉野性,龙精虎猛,任谁一打眼都忍不住赞叹,好一个习武的身条苗子! 姐! 一个高大男人,英俊的面庞生出兴奋,大声喊道。 他不顾路人目光,双手放在一个姑娘肋下,将她高高地举起来,遮住日头,又抱在怀里。 辽袖想让他将自己放下来,终是忍不住先伸手,摸了摸他的脑袋,满眼疼惜。 槐哥儿,今早是坐牛车来的,可受累了? 不累! 怎么不累? 大娘说要我见姐姐,别说让牛拉我,我拉着牛进京也行。 辽槐从小在十里八乡,便是出了名的天生神力,十岁便能拉开一石二的重弓,射杀山里两人高的熊瞎子。 他一张俊脸傻乐着,天真雀跃,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,生怕辽袖又走了。 辽袖问:大娘可还嘱咐过你什么? 他思索一会儿,认真道:大娘说,我该说门媳妇儿了。 辽袖不免愧疚,幼时家贫,槐哥儿高烧不退,无处求医,耽搁了一整夜,原本聪敏的弟弟烧成了个傻子,否则,他早就娶上媳妇儿了。 京师的人拜高踩低,槐哥儿又是个傻子,寻常人家是指望不上,辽袖心想:不求那女子有多漂亮,只求她身子康健,不嫌弃槐哥儿就好。 辽槐感受到了她的低落,忽然嘴角一咧。 我不要说媳妇儿,我跟大水牛一路过来,京城里的女子一百个加起来,才有姐姐一根指头好看。 他虽然傻,却善解人意,知道说一门媳妇要花多少钱。 辽袖蓦然想到什么,面色凝重地抚住了弟弟的手。 只有一件,你要记住,姐姐给你在外头租间院子,你不要住在王府。 槐哥儿一愣:为什么? 第七章 辽袖认真道:没有为什么,槐哥儿,你记住了,跟这府里的任何人,尤其是淮王殿下 她一字一字咬得清晰:不要招惹他们! 槐哥儿疑惑地问:那姐姐为何要住在王府。 辽袖想起自己与世子那门婚事,尚没着落,清亮的眼眸笼上一层烟雾,心事重重。 再等等,下个月,姐姐一定搬出来,与槐哥儿住在一起,好不好? 槐哥儿第一次见柔弱的姐姐,露出这样坚定的眼神,他信她。 儿时他生了重病,想吃从没吃过的糖葫芦,辽袖对他许了承诺,便真的在大冬夜,一个纤弱的小姑娘,冒雪冲寒走五里路去镇上买回糖葫芦。 他咧开嘴一笑。 成! 他们若是问我,我便低着头,装哑巴。 槐哥儿装哑巴的模样,惹得辽袖忍俊不禁,两瓣小小的红唇噗嗤一笑。 辽袖见到弟弟如此懂事,心中松了一口气,只盼弟弟不要重蹈覆辙。 前世辽槐一进王府,便因为一身神力被淮王挑上,进了徽雪营。 起初,有人讥笑他是因了辽袖这层裙带关系,但很快,这些人统统哑口无言,辽槐在军中屡屡打破各样开朝以来的武官记录。 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傻少年,来到人才济济的京师,北漠大雪都无法掩盖珍宝的光彩,五年之内,由一介马前小卒,接连晋升,斩获战功无数,位居正三品副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