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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节 (第1/3页)
这都哪跟哪儿?“旧情”是指什么?猎场里的冷言威胁,还是雨夜中药后的三盆冷水? “你真是莫名其妙!以身报恩这种事,还讲究强买强卖的吗?”明琬恼了他一眼,简直没法沟通。 明承远正好和一对中年夫妻一前一后出来,男的高大威仪,女的温柔婉约,明琬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便是宣平侯夫妇——毕竟闻致的脸摆在眼前,简直是宣平侯夫妇的糅合版,既有着宣平侯的高大冷峻,又继承了侯夫人容貌的出色精致。 “爹,娘,明公。”闻致像是收敛起爪牙的猫,做出一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内敛谦逊来,朝三位长辈行礼,仿佛私下相处的恶劣自大只是一场幻梦。 “明琬不知贵客前来,有失礼数……”明琬按捺住心中的腹诽,将希冀的眼神投向明承远,“爹!” “呀,这位就是令嫒?不错,不错。”宣平侯夫人打量了明琬一眼,笑得温和。 “是闻某教子无方,致使犬子一时不察犯下大错,闻某已严加责罚过小子!只是事已至此,关乎两家声誉,不若顺水推舟成全了他俩……孩子们都还小,若明公不放心,可先将亲事定下来,过几年再办婚宴也不迟。” 宣平侯字字铿锵,中气十足,每个字明琬都听得清清楚楚,但连起来的话却令她糊涂无比。 直觉告诉她,闻家人莫名其妙的殷勤态度,定是哪里出了问题! 明承远看了眼略显紧张的女儿,道:“婚姻之事非同儿戏,还请侯爷容明某考虑过后,再做定夺。” 宣平侯与侯夫人对视一眼,颔首道:“也可。过两日,还请明公赏脸携令嫒来寒舍小聚,届时两家再细聊。” 闻家人走后,明琬立刻拉住明承远的袖子,望着满院子类似“聘礼”的箱箧着急道:“爹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 “你问我,我还要问你。”明承远舒了口气,板着脸朝明琬道,“你随我进来。” “什么?闻致失身……于我?!” 大门紧闭的厅堂内,明琬惊呼而起,不敢置信道:“怎么可能!!” 明琬想不清闻致为何要这般捉弄陷害自己,居然拿姑娘的清白开玩笑,简直太可恶了! 明承远也有些疑惑,且不论闻致如何,明琬是他养育了十四五年的女儿,品性最是清楚,不可能做出无媒苟合之事……更何况,这小丫头每天应付太医院的考核还来不及,压根没开窍,更不可能做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。 “爹也不愿相信,但闻家是什么人?他们那样的高门大族,焉会拿自己的清誉来开玩笑?”明承远肃然长叹,“所以,爹来问问你。” “不是!女儿没有……等等,褥子!”突然,明琬想到了什么,再回想起闻致这些时日的奇怪言行,心中灵光一现,“莫非他……” 那晚,明琬等闻致药效稍褪后就累得睡着了,大概是夜里冷,不知不觉就循着温暖拱上了床榻。当时她的衣裳完好,加之情窦未开,根本没有往别处想,却忘了闻致伤口染在褥子上的血…… 莫非闻致只记得自己中了药,不记得明琬泼冷水的事儿,加之醒来看见明琬在怀,褥子上还有血,就误以为她是用自己的身体给他解了春-药? 啊啊啊气死人了!这年头怎么还有人相信春-药只有靠房事才能解?明明几盆冷水再加一碗甘草水就能解决的事! 他不是文成武就的小战神么?不是傲视群雄聪明绝顶的闻家世子么?失没失身他自己没感觉的吗? 他的智谋是在疆场上用光了,所以现在是个傻子不成?闹成这样,可如何收场! 见明琬脸色几经变化,明承远忍不住问道:“你提到的褥子,是如何回事?” 明琬将那晚的乌龙三言两语向明承远解释清楚,红着脸气呼呼来回踱步,灌了一杯凉茶也没能平复心情。 “不行!爹,我得去解释清楚,不能一错再错!”话音未落,明琬已提着裙摆一路小跑了出去。 “琬儿,勿要冲动!”明承远起身欲追,明琬却早已跑出大门,不由眉头紧皱,不知接下来等待他们父女的是福是祸。 闻府。 开门的是个和蔼微胖的管事,自称姓丁,听到明琬自报的名号,露出了“原来如此”的神色,忙恭敬将明琬请了进来。 明琬着急,跑出了满额的热汗,姿态着实算不上温婉端庄,但仍不忘整理了一番仪容,努力平复呼吸,有礼有节地问:“我不请自来,已是失礼,管事不用通传侯爷一声么?我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