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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帅如今于我,不过是个陌生人 (第2/2页)
针,我自是活不了。我当时死了,你岂不痛快。” 青稚被她咄咄比人的话比得眸色水蒙,痛声道,“那是因着师姐她求我救你。段家盘踞东南,权势滔天,你身为少帅若是遭患不测,到时天下必乱。我既为医者,你叫我如何眼睁睁看着百姓颠沛,孤儿无家可归。” 段明玦眼眸浮上一层湿意,“便是除去这少帅身份,除去楚钰开口求你,你心里竟没半分心忧于我吗?” 青稚眼尾的泪珠滚了下来,“你是少帅,是杭城督军,忧心你的人不胜枚数,何苦要问我一人。” 段明玦将她困在桌边,泛红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青稚脸上的泪,“无数人念我忧我,他们所担心的不过是拥有段家身份的段明玦。可蔺瑕不同,她想要的,不过是一人的记挂。” 青稚被人比得退无可退,身子冷不防抵上桌面,眸中水色涟涟。 蔺瑕……蔺瑕…… “她若是真在意我的记挂,为何当年又一走了之,甚至五年间只言片语也不曾送来。青稚就当真这般被人轻贱吗……” 青稚声音颤抖,被羽睫拦住的泪如碎珠般落了下来。 段明玦心疼她落泪,每回哭得时候一双晶莹的眸子里像泅了水雾,看得人心底发软。 “青儿,我是真心想同你在一起的,我心悦你……”段明坤细长的手指想替青稚拂去眼角的泪痕,被人侧头躲开。 若是心悦,为何连真实名姓都不曾告知。若是心悦,为何前夜刚见便对自己做出那等事。想来心悦便是束着双手,不顾反对强要了自己。 青稚哭得气短,伸手去推她。 段明玦哪里肯放,将人抱在怀中轻声拍哄,“当年段家军中人心不齐,军权把持在叔父手中。我那日得报父帅病重,叔父派来的杀手就在赶往杭城的路上。我自是来不及同你解释,只得即刻返程。我并非不愿寻你,只是我在城内耽搁许久,叔父已是起了疑心。若我贸然动作,让探子知晓了你的存在,以我当年之力,根本无法护你周全,青儿,我……” “借口。” 段明玦嘴唇轻嚅,将怀中人搂得更紧。 青稚闭着眼摇头,眼泪顺着颊边浸入发鬓,“都是借口,你若有心相告,为何连姓氏都是捏造的。即便是忧我性命,也不该这般看轻我的医术,默认我会成为你的累赘……” 青稚的外祖父乃是当年名动京城的国医圣手慕三水,若不是得罪权贵遭人构陷,也不至于为避祸躲至杭城,因而结识了当时青家药铺的掌柜,青博诚的爹。 段明玦原不知青稚竟以为自己是将她当做了累赘,误会之深令人痛如剜骨,“不是累赘……青儿,你从来都不是累赘……我不能冒这个险……” 这人身上的低调冷香一阵一阵往青稚身上缠,历经这番锥心刺骨的对话,青稚乏得紧,手上拎着的藤箱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。 怀中佳人忽地放松了紧绷的身子,轻幽幽叹了口气,“你松开我罢,是蔺瑕还是段明玦都不重要了。我连你的脸都记不清了,少帅如今于我,不过是个陌生人。” 段明玦心中大恸,双手牢牢掌着青稚素削的肩膀,细声呢喃,“青儿……” 青稚被人搂得有些喘不上气,微微挣了挣,如愿从段明玦怀里脱了出来,“明日我会按时过来施针,你……早些歇息罢。” 言毕拎起地上的藤箱自顾开门离开,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人望着她的背影。 青稚回了房在床边静坐许久,望着熟睡的阙儿不知何时眼泪竟已沾湿满面。 === 小心翼翼,要原谅少帅吗?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