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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口子一开,以后那空荡荡的后宫定然欣欣向荣啊。 见实在劝不动柳怀瑾,这群人袖子一甩就走了。 柳怀瑾却是慢悠悠喝着茶,她是万官之首,要明哲保身就不会同这些官员闹翻。 虽说罗綦不纳贵君侍子这事儿确实有违惯例,但她最多必要时提点,不会经常性地去拿这种小事去找罗綦和晏行的不痛快。 毕竟这对妻夫一个比一个可怕。 何况这背后布局之人是那位不安分的宋公子,她可不愿去淌这趟混水。 没等她悠哉喝完茶,耳朵就被拎了起来。 你又在撺掇七娘纳小侍子,什么居心!是不是也心痒了?就等着她破了例,你也有理由往家里带人?! 罗小阮挺着个大肚子,脾气越发火爆。 他这肚子晏行可是羡慕不来,三年抱俩,五年抱仨,精神头儿十足。 柳怀瑾连忙护着耳朵:我可没这意思! 那你什么意思? 这不是传宗接代吗?一国没个继承人像话吗?! 罗小阮不忿地坐她对面:那也是人家妻夫俩的事儿,你管那么多干嘛? 七娘现在是皇上了,可不只是她们妻夫俩的事儿。不过,柳怀瑾给罗小阮倒了一杯白水,你以为君后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人? 哼,罗小阮消了火气,那你也不帮着他拦拦这群人。 且瞧着吧,她们都斗不过君后的。 关于晏行的诋毁越传越盛,连百姓心里都泛起了嘀咕。 莫不是这君后真的是不祥之人,要不然前朝到后期怎么会有那么多天灾人祸,不管怎么说那坑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,年长些的都知道怎么回事。 况且他生不出女儿,不仅犯了七出,还自私善妒,不许皇上娶小君。 将这件事推上风口浪尖的是江浙的几场大雨,水势冲破了堤坝。 往年也有过这种事,都没今年这么大灾。 这一来,就有人把事情怪到了君后不详一事上。 在宫里蛰伏了很久的晏行终于动弹了,连夜将柳怀瑾等一干大臣都给招进了宫里来。 近来关于本宫的流言不少,诸位可都听过。 他眼下这些人里就有流言的始作俑者,纷纷面面相觑不敢多言。 晏行笑:本宫也听了几句,说得倒是不错。 他挥手拦住了要上前说话的柳怀瑾,是本宫无能,实在配不上皇上给予本宫的这份尊荣。今日,本宫便自请下堂,到宫外金光寺落发为僧,为皇上为天下苍生祈福,诸位觉得如何? 众大臣这才慌了,急忙下跪,连声道:君后!此事万万不可啊! 柳怀瑾更是惶恐,不知晏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 君后此事不如等皇上回来再议。 要是罗綦回来发现了这件事,她还不得挫骨扬灰。 皇上重情重义,与本宫又是少年妻夫,晏行长叹一声,柳相不用再劝,本宫去意已决。 当夜,晏行就收拾了行李,连同车马住到了金光寺清修,要静安师太给他落发,竟连安宁帝卿也狠心没带上。 之前逼迫的,上疏的,流言造势的,皆被他这一举动给打乱了手脚。 皇上已经领着大军在回程的路上了,过不了几天就能入京,要是让她回来发现自家君后被逼成了和尚,定会龙颜大怒。 就像后宫多几个人,谁想这下罗綦的后宫彻底没了人。 没有人敢去禀报在外的罗綦。 柳怀瑾知道这事儿闹大了,直接称病,在家躺着不见外客;宋洵听着禀报整个人跌坐在榻上,想不到那个长宁帝卿如此有恃无恐,他难道真不怕这一去就回不来,宁愿放弃手头上的荣华富贵。 皇上到哪里了? 听说大军已经到了河间,皇上的行踪还不确定。 好了,你下去吧! 宋洵忽然恨极了,恨凭什么晏行能得到罗綦那么多的爱,而他要独守这冷冰冰的空屋子。 罗綦确实不在军中。 她把摊子扔给罗衾后就带着小队快马回了幽都,这一去其实没多久就是对夫郎儿子想念得紧。 收城的士兵将她拦住,看清是谁之后震惊不已。 幽都昨日闹得鸡飞狗跳,今天天还没亮皇上就回来了,谁能不说句赶巧了。 罗綦赶了整宿的路,一路冲到晏行寝宫,宫人大多还睡着,其她的也拦不住她的劲头。 结果遍寻不到,掀开帘子一看,她夫郎没了。 旁边她儿子被吵醒又红着眼跟她要父君。 怎么回事!罗綦抱着手拿竹编球的安乐轻哄着,边皱眉怒道,找个人出来回话。 满宫的侍人瑟瑟跪了一地。 禀皇上,君后他到城外金光寺落发去了。 什么?!罗綦又震又惊,差点没气绝过去。 把安乐哄好之后就秘密让人把柳怀瑾从她家床上给抬进了宫。 这样沉默了两日,罗綦上了她回来之后的第一个早朝。 朝堂上所有人都不敢抬头看龙颜,只听罗綦慢悠悠道:怎么朕一回来就找不着自个儿君后了,谁能给朕解释解释?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