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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不怕我把你儿子打残吗?”禅院直哉故意加重了伏黑这个姓氏。 “惠的术式可比你有潜力多了,直……算了。”【禅院甚尔】名字说到一半却突然卡壳,皱着眉头才想起刚刚根本没有认真听对方自报家门。 伏黑惠有些愣怔地瞪大双眼。身边两位同期开始旁若无人地嘀嘀咕咕。 钉崎野蔷薇:“是夸奖吧?” 虎杖悠仁:“是吧是吧,第一次听到【甚尔老师】夸人呢。” “是禅院直哉!”金发男人几乎要气到跳脚,咬牙切齿的声音让钉崎野蔷薇几乎以为他要从【禅院甚尔】身上撕下一块肉来。 “哦,我不太记得住男人的名字。”天与暴君耸肩,毫无歉意道,并且拎出来自己儿子作为对比:“像惠的名字就很好记啊,还是我起的呢。”他勾起唇角,虽然与平时臭屁的表情没有丝毫区别,但却意外地给人从未见过的柔软。 【禅院甚尔】似乎是想起什么,连眸光都带上一丝笑意:“啊,是‘恩惠’呢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几乎是在说给自己听。可在场的人却都听了个明明白白。 虎杖悠仁用手扣着下巴做沉思状:“说起来好像确实【甚尔老师】都没怎么叫过我名字呢,原来是因为记不住吗?” 伏黑惠从一开始就没能缓过神来。从小就埋藏在心底的自我轻视让他几乎要放弃思考,但偏偏那一句轻飘飘带有爱意的话语就这样轻轻挠到耳蜗,然后如破竹之势涌入脑海。 是因为不怎么记得男性名字吗? 那个恩惠是指的自己吗? 不是因为不喜欢才随随便便起了一个女生的名字? 那道堵住了十几年的高墙在顷刻间完全崩塌,站在碎石外的是身姿强健的黑发男人,正用那双和他如出一辙的眼睛注视着他。 幼时记忆里模糊的背影逐渐清晰,以及一次次从操场把他夹拎在腰臂间的有力臂膀。虽然每次手脚毫无力气,但鼻息间总能闻到和他血脉相连的男人身上浅淡的皂香,以及若有若无的奶味——这是身为【惠】的幼儿在天与暴君身上留下的霸道痕迹,源于亲情。 “【甚尔】,我会当上禅院家家主。”金发男人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,露出耳垂上小小地黑色耳钉。 钉崎野蔷薇哽住,所以现在的男人都这么比女生会打扮了吗? “嗯。”天与暴君懒散又敷衍的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来应付,将手搭在了身旁少年的肩上:“禅院那种垃圾堆也没几个能看的了。” 伏黑惠吓得连整个身体都僵硬了,像极了一只被吓到跳飞起来的猫。少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,连眼里的那抹绿都变得幼稚起来,倒是有几分小时候的可爱影子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