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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自己的舞台一向苛刻,每一个单挑出来都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的存在。 尾音落下,楚倾的右手在空中转了两圈,然后贴近心口位置,缓缓弯下腰去。 一个近乎九十度的鞠躬。 有光落在他的肩上,恍若神明。 南瓷在台下失了神。 她知道,那是她的王子献给公主的仪式。 我们该走了。工作人员在旁边催促道。 南瓷收回自己的视线,挽裙起身,跟着工作人员离开。 因为是唱跳舞台,所以南瓷脱了礼服,换上一字肩挂脖吊带,下面搭配超A短裙。 骨肉均匀的腿又长又白,身材惹火到犯规。 完全一副炸场子的野性风格。 所以当她从升降台上出现后,粉丝区爆发出一阵大过一阵的尖叫。 那点夹杂在金海和蓝海里的粉色灯牌拼命摇晃。 南瓷视线扫过去,笑着抬手,两指在眉尾轻点,桀骜地做出一个敬礼动作。 摄像头刚好抓拍到这一幕。 我靠老婆好飒啊啊啊 女生帅起来就没男生什么事了 姐姐好A啊啊啊 这是南瓷吗?我有点想入坑了 姐妹入股不亏!!! 南瓷times;楚倾,双爱豆顶流,这是什么神仙组合[流口水] 嗑死我了 楚倾刚从后台回到会场,也赶上了这一幕。 他凝着南瓷,喉结微滚,眼眸也沉暗了几分。 《Valentine》是一首曲调偏野的情歌,讲的是夜场里欲情故纵的烂把戏,相互试探真心的暧昧游戏。 南瓷摘了立麦上的话筒,走到舞台中央。 她的声线压成烟嗓那味儿,身娇体软做起wave却利落干脆,每一下都充斥着爆发力。 台下尖叫声迭起。 楚倾专注地看着,心里却生出几分危机感。 南瓷私下对着他总是笑得娇,没脾气,俨然一个小甜豆。 可舞台上的她,却足以让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俯首称臣。 他突然就没了十足的把握。 一舞结束,南瓷呼吸微喘,雪白的肌肤上浮着层薄汗,胸口的吊带被沾湿,印出一圈水痕。 她在镁光灯熄灭后随伴舞下台,却被一人堵住去路。 南瓷有点累,连抬头的动作都透着股疲劲,她迟缓地看清面前的男人后,眉头皱在了一起,声音不留情面地冷下来,祁总有事? 祁琛凝着她这副模样,也不恼,语调散漫而狎昵,南小姐刚才的表演真是精彩。 是吗?那多谢夸奖。南瓷没心思和他在这条随时会有工作人员出现的走廊里纠缠,既然祁总没其他事,我先走了。 祁琛往墙上一靠,依旧屈着腿挡住她的路,不知道南小姐有没有兴趣喝一杯? 南瓷听到这话,突然有点想笑。 传闻里那个刻薄寡言的商业新贵,怎么听不懂人话,还死皮赖脸的。 她压着不耐烦,朝他陪笑,祁总如果寂寞想找人陪,招招手自然大有人在,又何必非要是我呢? 说到底无非是那点男人的征服欲作祟。 祁琛歪头想了想,漫不经心地说道:我以为,你会想知道关于你奶奶的死。 南瓷闻言先是怔了下,然后感受到一股冷意席卷,她直视着祁琛的眼睛问:你说什么? 祁琛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南瓷的表情,满意地勾了勾嘴角,你不想知道你奶奶的死,是天意还是人为吗? 穿堂风吹过南瓷裸/露在外的细腻皮肤,她浑身一僵。 小可怜,怎么冷得发抖了?祁琛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,正欲搭上南瓷的肩膀,衣服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住。 随之而来的,是肃沉阴戾的男声。 祁总,请你自重。 南瓷呆滞地抬头,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 楚倾阴沉着脸站在两步之外,眼皮掀起时无端有种上位者的凌厉。 祁琛无所谓地松开手,收回自己的西装,挑眉看向楚倾,楚先生,你又以什么立场劝我自重啊? 南瓷下意识地拉了下楚倾的手,想叫他不要管,却倏地被他牢牢圈进掌心。 楚倾薄唇勾起一抹弧度,我是她的男朋友。 这话一出,两人皆是一愣。 南瓷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楚倾,红唇翕张,半天却没说出反驳的话。 祁琛玩味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,舌尖抵了下后槽牙,嗤笑道:啧,有种。 说完他将西装外套扔进旁边的垃圾桶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楚倾垂眸看向南瓷,你没事吧? 南瓷摇头,死死地咬着唇,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启齿:我们明明不是那种关系的 嗯。楚倾淡淡地笑了笑,但只有我那样说,他才会自讨没趣。 虽然早知道那是谎话,但南瓷还是不可控制地感受到一股酸涩的失望彻弥。 可下一秒她也清醒了,把心里那点奢望和幻想斩断。 她从未想过要拉神明坠欢。 想什么呢?楚倾低沉的声音入耳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