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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儿绝对会让老人家面上无光,悖逆人伦有伤风化等更难听的他自己能风轻云淡的当耳旁风,可赤伯呢?他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,隐姓埋名地藏在百花宫,终归还是秦筝的亲生父亲,他把这些话听进去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? 会不会恨自己自作主张地断了顾家的血脉,连问都没有问他这个亲生父亲一句,婚嫁大事,父母之命,秦筝一意孤行地决定了,他不在乎天下人的眼光,是不是也根本不在乎亲爹的眼光呢? 秦筝惴惴不安地胡思乱想,赤伯却突然推着轮椅靠近他,抬手顿了顿,略有些生涩地帮秦筝整了整根本没乱的衣襟,他坐在椅子里得仰着头才看得到儿子的全貌,赤伯便用一双浑浊的双眼好好打量了他一番,突然开口道,“那臭小子没爹,你得叫他也改口。” 秦筝愣了一下,没反应过来,“啊?” “我就当——”赤伯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,“多捡了一个儿子,也算是咱顾家修来的福气了。” 断水崖——地藏神教入口处。 瞎讲究的四谷主张穆远在大婚这日却难得地收敛了许多,没有穿他那些绣着牡丹芍药花红柳绿的衣服,素雅端庄的一身翠绿,别着一把胡琴往人前一戳,越发温润了几分,他笑眯眯地算着时辰,有条不紊地招呼着仪仗,俨然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司仪。 温庭云笔挺挺地端坐在一匹三花骏马上,他嫌胸前别个大红花很蠢,身下这匹价值万金的宝马就遭了殃,马尾巴上顶着一坨红绸,骏马威风扫地地耷拉着脑袋。 张穆远软磨硬泡也没能劝他穿上那身红得发紫的新郎服,依旧一身黑衣,只是中衣是红色的,点缀在他紧实的胸肌前,飘在身后的红色发带配合着胸前的一点红,勉强有个新郎官的模样。 吉时一到,众人在敲锣打鼓声里,跟在温庭云浩浩荡荡的仪仗后面,一路喜喜庆庆地去鸣音谷迎亲。 温庭云说,顾元赫是七谷的老谷主,刘堇栀是明媒正娶进了七谷的夫人,那里理应算是秦筝正儿八经的娘家,所以让秦筝在那里等着他八抬大轿请回去。 这场颇为荒诞的婚礼,因为没有新娘而省去了许多礼节,看客们瞧个热闹和新鲜,地藏神教一派祥和,倒不知不觉里把闲言碎语给甩到九霄云外了。 两位新郎一表人才,俊美无双,一黑一红站在一起要多相配有多相配,一个眉眼总是那么柔和,穿过人海茫茫,不经意间又十分笃定地落在身旁的男子身上,好像距离再远,时间再长,他也总能这么一眼望过来,一眼就看见命定的人。 而那命定的人,只是更加理所应当地牵着他的手,力度恰好,不紧不慢,扣在手心,同他一起向往来的宾客一一致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