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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旧情对我留了三分余地,即便我一直骗你,你从未疑过我半分,秦筝铭感五内,现在对你说句实话,所有事从头到尾我都没做过,至于过程如何,太多就不赘述了。但有一点,师父并未逼迫过我什么,是我执意要担下这些罪名,好偿还他养育之恩。师父人到中年痛失妻儿,已经家破人亡,师娘临终前亲口承认她是地藏神教的人,广寒山庄的事怎么着都和她脱不了干系,自然……母债子偿,无可厚非。” 曲尘欲言又止,眉毛拧成了一团,继续听他说。 “我说这些,是不想你因为我而同正道交恶,如今时局诡谲,大战一触即发,将来我究竟会如何自己都不清楚,可你前途光明,位高权重,望你珍重自身,秦筝能有你这样的知己,此生无憾了。往后……就各自安好吧!” 他抱着拳深深鞠躬,以表谢意,可是另外一层意思,在座的人都听出来了。 这也是拒绝了曲尘当时糊里糊涂就说出口的表白。 纵使一片深情,奈何此人非良人。 秦筝自认不是个良人,也清楚他心里一旦装了个温庭云,就放不进去别的了,索性决绝一些,把话挑明谁也不要欠着谁的。 曲尘脸色十分不好,可再是心绪难平,这种事也不能强求,且秦筝言辞恳切,句句真心没有敷衍,曲尘就算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,于是他叹了一口气,虚扶了一把秦筝,道,“我明白了,既然是知己,就不用这些虚礼。该查的我也会尽力帮你,如你所说,尽量不再碰面,望你沉冤得雪,大仇得报,如愿以偿。” 曲尘清冷俊秀的面容上泛起一丝苦笑,没再说什么,揉了揉怀里的雪貂,转身便走。 “等等!”秦筝拉了他一把,曲尘转过身奇怪地看着他,“那天比武招亲的条子忘记给你了,宿涵赢了那场比试,你押了这么多钱,可以去找豪云天的人把钱要回来,别便宜了他们!” 秦筝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,递给他一张条子。 曲尘以为他还有什么知心话要对自己说,结果是这么一桩事,有些无语,结果纸条打开一看,瞬间脸都黑了。 他喃喃念出来,“似此星辰非昨夜,为谁风露立中宵。”念完蓦地抬头问他,“给我这个做什么?你写给我的?这字不像你的字啊……” 秦筝倒吸一口凉气,当下已经憋红了脸,一边摸着自己衣服口袋一边去抢那张皱巴巴的纸,支支吾吾道,“不不不是我写给你的,拿错了拿错了,哎呀你别念出来!” 要了命了,他掏了半天才把真正的赌资押条还回去,那张贴胸藏着的小诗被他揪在手里无处安放,一并无处安放的还有他一张可怜的脸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