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境里成了他的衣裳,他站在那里控诉他:“于知非,朕真是白疼了你这么多年,你和一个杀了你皇兄的人同床共枕好几年,你是当真一点颜面也不要了?” 他想走了,他发了疯的想离开这座禁锢他的牢笼,可他逃不掉。 不是没试过离开,但这宁宫上上下下,连问情都是于渊天的眼线,他去御花园赏赏花,都有人同于渊天禀报。 说他于知非今天吃了多少的饭,看了几本书,甚至出恭了几次。 他再也不是从前的天之骄子,就连他的灵魂都被锁在这深宫之中,于渊天不松口,他又能去哪里? “死不了人?”于渊天冷冷的笑了,箍住他的手,将他狠狠往上一扯,几乎是抱着他往床上狠狠一摔,凑近他,鼻尖几乎贴着他的,“你在威胁我?” “哪敢。”于知非平淡的回应他,“像陛下这样的人,即便是威胁也不奏效,我心里清楚得很。” “但你就是在威胁朕,”于渊天掐住他的脖子,“用你的生命威胁朕!” “就当是吧。”于知非叹了口气。 “你恨我,”于渊天说,“但我不怕,恨就恨吧,只要你还活着,你就必须在我的身边活着,谁也改变不了。” 于渊天说着,起身再度斟了一碗药,往他的面前一送,语气已是威胁:“喝。” “你不是一贯最守君臣礼节?”于渊天一动不动的看着他,“朕命令你喝下去。” 于知非只觉得满心无奈与可笑,他可笑自己忍了这么久,到底没忍住发了通脾气,无奈于渊天表面上待他再怎么,也仍然是那头咬住他脖子绝不松嘴的狼。 于是接过来药碗一口饮下,苦味在舌尖作祟,似乎蔓延到全身一般。 于渊天手里的蜂蜜糖也递了过来,这一次于知非什么都没说,剥开了纸,含进了嘴里。 他最怕的到底还是苦,故此再怎么不乐意,也要为这糖而折腰。 地上的残渣碎片被于渊天粗粗的扫作一堆,怕于知非晚上起夜时不慎踩到,于知非躺在床上,侧脸看着他扫地的动作。 于渊天弯着腰,只留给他一个侧脸,身形被昏黄的灯烛拉成一条极长的影子,映在墙上摇曳着。 直到于渊天抱住他,同样躺在床上,于知非才醒过神来。 他就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,轻轻的搂着他,吻了吻他的嘴角:“看痴了?” 于知非没有回答。 于渊天缠着他索吻,手掀开他的外袍,钻进去捏了捏他瘦削的肩头,还有背后纤细的蝴蝶骨。 于知非没给任何反应,于渊天捏了会儿就停下了动作,很亲昵的说道:“今天不动你。好好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