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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子被沉沉的重量压醒,喻挽睁开双眼,才发现是容誉回来了。 即使容誉洗了澡,喻挽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。 她心底浮起几丝气性,这两天都不和她说话,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鬼混,这么晚回来,还一回到家就亲她。 喻挽往外推着容誉的身体,声音尚还残余几分刚睡醒的朦胧,容誉,你喝醉了。 这时,容誉发现喻挽醒了,抬起头,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喻挽,看了半晌,才哑着嗓子道,挽挽,我没醉。我刚洗了澡。 喻挽也看着容誉,这时才发现,他刚洗了澡。 男人稍长一些的乌黑碎发,还没来得及擦,湿漉漉的,正冒着氤氲的热气,懒懒地铺在额头上,给他本来沉冽的视线添了几分无害。 结果,容誉的下句话,彻底打破了喻挽上一瞬间的想法。 挽挽,我想亲你。 说完,他低头,照着喻挽波光潋滟的唇,又亲了下去。 还不时拿着短青的胡渣刺她,她早上刚说了他的胡渣刺人,他就这样,喻挽觉得他是故意的。 喻挽心底本就还对男人生着气,他一回来就这样对她,顿时,她的心尖弥漫起铺天盖地的委屈。 挣扎的力道也逐渐加大,她把男人彻底推开,冷下脸道,容誉,你有完没完。 两人咫尺之距,容誉看着喻挽,眼眸漆黑,似乎就要和他背后的黑夜融为一体,晦暗无比。 他伸手,缓缓碰上她的下巴,慢慢摩挲片刻,像是极为不甘心的样子,低低沉沉地开口问道,挽挽,还记得我是谁吗。 喻挽: 见她不答,容誉英挺的眉头瞬间皱紧,你老公,亲亲你,都不行? 喻挽打开他的手,捂紧了自己的被子,毫不留情地拒绝道,不行,我又不是任你发泄的工具。 什么人,一声不吭地生气,不打招呼地离开,这么晚回来,不仅吵醒她,还亲她,对她胡作非为。 呵,容誉呷她一眼,嗤笑,挽挽,你到底有没有心? 喻挽秀气的眉头皱起,又在发什么疯。 她也没觉出容誉的不对劲,只觉得男人在趁醉装疯,懒懒地敷衍着,你猜呢。 嗯?容誉拉上喻挽细白的手腕,把她拽到自己跟前,贴着她的唇角和耳垂之间,他低声问着她,那挽挽,喜欢我吗? 男人混合着淡淡酒意的呼吸喷薄而出,洒在喻挽耳侧,透过耳尖一直传到心房最深处,掀起阵阵涟漪,轻易醉人。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两人中,执着的那个人,变成了容誉。 喻挽却有时会感到不知所措。 她分不清他对她,到底是来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,还是仅是一时的兴趣所致。 心尖的悸动还未停止,容誉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,在喻挽耳畔发出振聋发聩的质问,不喜欢?还是喜欢齐南屿?对他念念不忘? 喻挽: 她皱了皱眉,实在不明白容誉这是怎么了,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齐南屿。 喻挽有些被容誉的架势吓到,她差点就要告诉他了。差一点,就要脱口而出。 她喜欢他的。女孩的眼睫颤了颤,要是再多一秒,她就承认了。 可是容誉没给她机会。 这句夹杂着怒气的问话,喻挽还没来得及回答,容誉便对准了她的嘴唇,吻了下来。 这次,他使了十成十的力道,喻挽想伸手推他,双手却被男人的大掌反绞至背后。 鼻尖似乎还充斥着晚香玉的味道,容誉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 挽挽,只能,也只会是他的。 喻挽两只手仍在挣扎,过了会,她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男人拿过床头的领带,绑上了。 男人的吻如丝线般细密的春雨,密密麻麻地将她彻底包裹。 喻挽知道,自己好像,再也挣逃不开了。 口腔中渐渐被属于容誉的气息侵占,喻挽似乎也沾上几分醉意。 即使他这样对她,然而靠近他,屈服于他,好像成了她的本能。 可是潜意识里又不想轻易让男人得逞。 喻挽一直没有动作,就这么仍由容誉亲着。 似是始终没有得到喻挽的回应,容誉的动作更加急切。 他细细碎碎地吻着她,既怕弄疼了她,又怕她什么都感受不到,什么都不懂。 喻挽的唇被男人吻得犹如梨花带雨,水光潋滟,他的吻渐渐往下移起来。 从喻挽精致白皙的下巴,划到立体完美的下颌线,再顺着下颌线,男人的唇落向她早已泛起绯红的耳垂。 他薄唇微启,含住那片薄薄的耳垂,辗转,吮吸。 喻挽的口中溢出一道浅浅的嘤咛。 不由自主的。 她轻咬下唇,不想让容誉听见和察觉她的异样。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过去那些,酸涩不堪的过往,喻挽的心从慢慢往下沉,直到彻底凉成一片,眼角不断有眼泪往外涌出,顺着侧脸,滴落在床单之上。 容誉看见,急忙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,双手仍旧紧紧箍着她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