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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年工作狂头一次一整天没上班,竟然是一直在陪太太。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老板绝对栽了,助理回忆着过往的种种,只是或许老板自己还不知道而已。 嗯,这倒是。司机点点头,不再多话了。 深夜,万籁俱寂,喻挽去了浴室洗澡,容誉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等着。 忽然,视线定在一处地方。挽挽的床头柜上面。 熟悉的香水瓶身,那瓶香水其实他见过很多次了,从两人一起搬过来那天起就摆在那了。 之前容誉也不是没见过,联姻前好几次接喻挽上班,她都是喷的这瓶香水,也经常随身携带。 如今再次看到这瓶香水,容誉从没觉得哪一刻比得过现在,这么碍眼。 他视线往一边移,又看见喻挽的枕头旁摆着一对公仔,样子颇为有趣,公仔的眉眼间很是熟悉。 他走近床头,把那只女版的公仔拿在手里细细看着,这不是挽挽么。 另一只,是他? 喻挽这时正好刚洗完澡,从洗浴间走出来,她没吹头发,用一张大毛巾随意包裹着擦拭。 看到容誉拿着那只公仔在看,边朝容誉走过去,边说着,你看见了,怎么样,不错吧,陶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,上次忘了给你看。 容誉点点头,神情如平时一般平淡,看不出什么,嗯,不错,陶陶这个朋友值得交。 因着他这句话,喻挽嗔了他一眼,陶陶值不值得交还用他说。 走到近前,容誉拿过她手上的毛巾,问,怎么不吹了头发再出来。 不喜欢用吹风机,我喜欢自然干。 行吧。 容誉拿着毛巾,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擦拭着湿发,喻挽自然而然地享受着他难得一次的服务。 擦到半干的时候,她听见他问,挽挽,四楼不是给你做了间盛放香水的房间吗。 喻挽微怔了下,他话题实在转移得太快,她思考了会,才问,嗯,怎么了。 容誉指着床头柜上的香水,你这瓶香水,换个地方放吧。 他看着实在碍眼。 喻挽扁了扁嘴巴,干脆利落地拒绝道,我不要,那是我最喜欢的香水。 容誉轻哂,和那个人有关,有什么好的。 最后又擦了会儿,容誉摸了摸喻挽的头发,觉得干的差不多了,才把毛巾扔到一边。矮下身子,视线与喻挽平齐开来。 他就那么瞅着她,目光幽深,眼里有询问的意味。 喻挽也看着他,目光沉静,就是不说话。 两人僵持不下,男人漆黑的眸子依旧专注地看着她,里面如一汪千年寒潭,深幽难测。 过了好半晌,他才微微嗯了声,尾音上扬。 喻挽咬了咬下唇,才和那个人无关,分明是和容誉,和眼前的臭男人有关,可是这些只有她自己知道。 他一点也不知道。 她灵机一动,想起今天研究所的事情,故意装出愤愤的语气道,容总,你可以当做看不见呀,你这整个人还和你那些前女友有关呢,我也没把你扔出去啊。 听见这番说辞,容誉简直快要被气笑,稍稍点了点下巴,咂了声道,行,先不讨论这个。 他朝她伸出手来,一副理所当然讨要东西的姿态,我的香水呢,所有人,近的远的,都有了,就没有我的? 这个,喻挽想了想,决定先在言语上满足他,便道,你的生日应该快到了吧,等你生日,送给你,好不好。 然而喻挽心里想的是,等他生日,送给他她八年前夏夜调的那一瓶,还是再重新调制一支新的。 她还不确定。 容誉: 他的下个生日,在明年。 几天平安无事,转眼间到了DH拍摄代言广告的日子。 临上班前,喻挽去了卧室的衣帽间,她今天要去DH广告拍摄现场监工,在考虑穿哪件衣服合适。 容誉早就收拾好了,正在楼下等她。 喻挽细长白皙的手指一件件划过挂在衣柜里的衣服,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容誉买给她的,她选出几件来,不得不说,他的眼光还算不错,都很合她心意。 刚把最后一件拿出来,忽然,她的视线定在一处。 她和容誉的衣服向来是同时放在一顶柜子里的,她的放在右边,容誉的放在左边,两边井水不犯河水。 但是那件衬衫太熟悉了,是她偷偷给他买的,又在她身边放了将近五年的时间。 直到前不久,才送到他的手上,她才看见他穿上它时的样子。 喻挽拿起那件黑色衬衫,轻轻摩挲着,布料一经上手,质感还是熟悉的样子。 一些过往的回忆猝不及防地涌现开来,这件衬衫,见证了她从大三到出国留学的将近六年的时间,对容誉的喜欢和想念。 回国后,答应了他不谈感情的联姻。 她便把这件衬衫封存在老宅,就像一并把对容誉,那些经年累月,世人不闻不知的爱意,一并封存。 可是事情总有意外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