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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遇故人 (第1/2页)
南巷,人头攒动,热闹非常,台柱下面的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。 “舞剑?”“有意思..这是哪家的姑娘。” 青梨站于台下,看着台上的贺兰秋舞起剑。其气势强硬,动作行云流水,引得一片呼声。 贺兰秋下台后站在青时身侧急道“小五,快快上去!” 等到兰烟借了旁等着上台比试的书生的琴,青梨蒙着面上台。 琴声悠扬婉转,只见台正中的女郎挥舞起手袖,细微的舞步若轻云慢行,女郎鬓上钗有一朵栀子样式洁白绒花,着鸭蛋青镶边淡蓝绸面的间色裙,裙摆跟着舞起的动作飘摇曳动,如梦如幻,迷倒众人。 等到琴声变急,女郎踏着碎步后退,身姿也随那舞曲跳越来越快。细足轻点地,嫣花儿似的身躯旋转起来。露出来的半张脸能看出女郎正轻浅笑着,杏眼盈盈,顾盼生辉。 转动间墨发如瀑飘扬,手袖翻飞,衣诀飘飘,宛若仙子降世。 众人才意识到女郎舞的正是十几年前流行的《吟闭月》舞曲。 青梨是从俞姨娘处学来的这舞曲,姨娘在入沉家前,便是茶馆里卖艺不卖身的女伶。青梨已过了半辈子,那时为留赵铮在金銮殿,那些舞琴唱曲的技艺早已精进不少。 因而女郎款款舞步间有着不适于年龄的娴熟风韵,而这许久未见的舞曲又叫台下人生出新鲜感来。绕是看不清脸也叫众人惊艳呼叫。 有人生了好奇,便凑探在台柱底下欲要看看那娘子的面目。一阵热闹哄吵,台柱处引得不少人张头巴脑地涌进来瞧瞧是怎么回事。 本就车马如暄的街道挤成水桶似的,一辆赤墨马车行过,马车帘上绣着“赵”字。 拉马的人见状低骂了一声,朝里头人道“爷,这儿不知又搞甚么名堂。汴京真不是饶州这等南地能比得。敢耽误爷办事,若叫监狱处见着这等情形,每人都得来上几鞭!” 车内的人轻叩车框,闷声道“外头怎么了?” “爷自个儿瞧瞧,都算甚么事!一个舞女至于么。莫不是没见过汴京醉仙楼的绝色。” 车帘挑起个角,车内的人循声望向那台柱。 只见一个着青莲色间色裙的女郎正于台上跳舞,一朵栀子白在发间格外亮眼,她舞的愈来愈快,恰来了阵风,将面纱吹起一角。 车内的人都角度恰能看个分明,只见女郎长眉妙目,粉面珠唇。引得台下人咋呼不已。 询阳未抬眼瞧,就先不屑地嗤笑了声。只听他主子忽然问道“那斋楼可是很远?” “远倒是不远。谢家那位为着巴结您,特意寻的离衙门最近的。只是......” 他目光沉沉,沉声道“走走路也无妨。听闻饶州城是刘氏的母家,该有几分可取之处。” 询阳正想问哪位刘氏,蓦地想起自家国公爷那个远亲伯父的正妻叫刘氏,与家中老太君有几分交情。 “那刘氏的独子也在这饶州书院里习读。爷要不通个信儿过去?” “不必。” 车内人撩帘下去,询阳将马车停好,就见自家爷的目光转过,适才视线停留地是那台柱方向。 他默不敢言守在身侧,暗道自己方才是踩错老虎尾巴,谁知爷好这口南蛮舞女。 “愣着干嘛。走罢!” 询阳抬眼就见国公爷背过手朝前走去,抹了把汗道“诶,这就来了。” 那边舞曲结束,青梨下了台,伙计上来询问府邸名,若得赢手不日便将奖品送至府上。 贺兰秋报上府名后揽着青梨出人群,“好啊,小五,你这舞艺是越来越好了!从前看你跳都没今日这韵味。” 兰烟也在旁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