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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打了不知道多少哈欠。 “圣上,该打起些精神,免得叫人笑话去。”萧鸿隐看着迷迷糊糊的贺砚枝,嘴角不自觉就上扬。 于是他毫无意外地挨了一脚。 “谁让你宿在偏殿也不安生,就一晚你也要翻窗!”贺砚枝累得昼夜不分,没直接睡死过去算好的了,某个厚颜的人竟还在取笑他。 萧鸿隐没忍住低笑出声,仿佛被踹的不是自己。 见他还在笑,贺砚枝气得上手捏他的脸,结果被人先一步揽进怀里。 萧鸿隐别有深意地凑在他耳边道:“这些事晚上再说,砚枝先忍忍。” 他没有刻意压低音量,身后跟着的太监们纷纷把头垂得更低,假装自己是个聋子。 贺砚枝听他没羞没臊的话,抬手推开了他,后者笑着任他推开,顺势又牵起他的手。 从寝殿到前朝,两人一路上闹了好几次,同时也耽误了不少时间,以至于萧鸿隐安置好贺砚枝后匆匆忙忙赶去自己的位置。 看着那急匆匆的背影,贺砚枝不禁低笑出声。 登基大典繁琐而又复杂,从寅时一直到酉时,这一日的即位仪式才算完成。 贺砚枝累得腰酸背痛,最后是由萧鸿隐给抱回寝殿。 太监们一边感叹萧丞相的体力,一边谈论着在百官朝拜时看到的一些年轻官员,那些公子长得一个比一个俊俏,也不知以后会娶哪家的小姐。 然而他们讨论的这些,贺砚枝一概不知,他一整日就想睡觉,做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,靠着肌肉记忆支撑他走完流程。 眼下被抱回寝殿后,他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所有累赘全都扯下来。 “砚枝这般着急,可为夫尚未准备妥当啊。” 萧鸿隐见贺砚枝三下五除二就把复杂的朝服拖了个干净,只剩松松垮垮的中衣挂在身上,不由得做出副欲拒还迎的模样。 贺砚枝把朝冠摘下,往萧鸿隐身上一扔,断了他的念想:“爷要好生睡觉,你今晚休想。” 萧鸿隐轻松接了朝冠,随手放置一旁,笑道:“为夫说的是浴池水,砚枝怕不是会错了意?” 自从重逢后,这人变得愈发厚颜,贺砚枝已经放弃同他斗嘴,只幽怨地看着他。 萧鸿隐坦然面对目光,向他伸出双臂:“可要抱?” 萧鸿隐就这般笑看着贺砚枝,一点也不着急。如他所料的,对方犹豫了一阵,最终憋着气把自己挂了上来。 萧鸿隐收紧臂弯,趁机在他耳边啄了一口。 “快走。” 贺砚枝催萧鸿隐赶紧走,他实在困得要命。萧鸿隐也不闹他了,老老实实带他泡了温池,老老实实抱着他入睡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