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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 (第1/3页)
她回头朝门外一看,女儿在一等丫鬟房间的铺盖,被人搬到了二等丫鬟的房间。 她拱起身子,想要为女儿主持公道,奈何风寒未好,只能跪着,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,也使不出来。 “倘若敢告我的黑状呢,也无妨,反正谢疏安不是你们的靠山,”兰庭一只手捧着腮:“当然,你们可能觉得父亲事务繁忙,不会管我,但他更不会管你们。” 言下之意,只要她做的不太出格,谢桓不会管她怎么对待这些下人。 若是真的被大小姐关在院子里,活生生的折磨死,侯爷也不会对女儿怎样。 向妈妈气得浑身颤抖,无奈浑身无力,呼哧呼哧地喘着气。 兰庭轻轻转着手里的杯子,指尖莹白:“老东西,你呢,要么回那个慕雅居去,但是得听命与我,要么滚出内宅,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,二选一。” 向妈妈还挺天真的:“呵呵,大小姐也太轻狂了些,老奴怎么说,也是府里积年的老人了,您还管不到我的头上来。” 兰庭冷冷哼笑了两声,勾了勾手道:“去把香穗叫过来。” 香穗进来后,还没行礼,就被大小姐招手叫到了面前去,兰庭抬起秀长的手指,从她的脸颊滑落到侧颈。 她正一头雾水时,大小姐手腕一转,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。 向妈妈倏地瞪大了眼睛,“嗷”的一声还没出来,就被旁边的夏妈妈一块布塞进了嘴里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。 香穗无力的挣扎着,只感觉到颈间的手越来越紧,兰庭却像是捏着兔子一样轻松,笑眯眯地对向妈妈说:“这才叫轻狂,看到了吗,你将女儿送到我这里来,可真是送着了。” “快选吧,我可没有什么耐心,三、二……” 向妈妈骤然觉得,这信芳堂成了地狱一样,她看着女儿的脸越来越白,哆嗦着哭嚎道:“奴婢选,奴婢去慕雅居,奴婢要是突然走了,大少爷会起疑的。” 兰庭才松开了手,香穗猛地摔倒在地上,咳得不成人样,向妈妈如蒙大赦一般扑上去抱着女儿,头顶上的声音,还是很清淡:“这就好,识时务者为俊杰,嘘,今天的事情还是我们的秘密哦。” 向妈妈闻言身体一僵,额上冷汗簌簌而落,她想起了,之前每次大小姐赏赐,她都是这样说的。 她们都笑呵呵的答应了,还觉得谢兰庭愚不可及。 她看着谢兰庭起身,坐到了宋妈妈的床边,宋妈妈比向妈妈,身体好不了多少,得了同样的病。 她现在床都起不来,只能仰头望着谢兰庭,窗外天光明亮,连带着她的脸庞,都蕴着淡淡的光辉。 少女手里拈着一枝栀子花,轻声道:“宋妈妈,您看,这花好看吗?” 宋妈妈反应迟钝,躺在床上更是没了平日里的那股劲,对上这样的谢兰庭,有点莫名的不安。 “年轻的姑娘,就像是花一样,总忍不住让她们摧残掉,对吧!” 宋妈妈听得魂飞魄散,她瞪大了眼珠子,生怕谢兰庭能够索命的手,也落在自己的脖子上,一直拼命地向后躲,却被对方徒手薅住了衣襟,生生给拽了过去。 近在咫尺的一张少女面孔,好像忽然间,就扒开了外面那层画皮假象,变得令人胆寒,她安慰自己,自己还是寿安堂的人,大小姐再过分,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。 转眼就听兰庭异常诚恳地说:“您也看见了,我呢,年轻,下手不太留情。留着您呢,是为了定祖母的心,也是让我消停消停。 卖身契是不在我手里,你的来去我说了不算,但是我定得了你的死活,别想同我耍花招,不然,下一个横着出去的,就是您了。” “对了,还有这些被她们拿走的东西,”兰庭突然想到了什么,笑盈盈地拊掌道:“列出个单子来,写一份偷盗的供词,让她们按了手印,夏妈妈做见证人。” “是。”夏妈妈微微一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