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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 (第2/3页)
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,谢如意就如同已经培植好的一棵养好的树,抛开这么多年的感情,这棵树马上就要到了开花结果时,任谁也不可能松开手。 而兰庭对他们来说,则是一株已经养废枯树,空有一张皮相,侯府小姐可不是靠一张脸就行的,倘若真被谢兰庭找到那家人,他们要带谢如意走,庆安侯府就没有道理不还与人女儿。 兰庭孤立无援地站在正堂,蹙眉绞着手里的帕子,继续如泣如诉地,垂泪抽噎道:“我知道,这十五年我未能在爹娘膝下尽孝,爹娘对我的话,不信也是应当的,毕竟谁知道,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。 娘吩咐我让着如意,朱嬷嬷也不放心我对如意和二哥哥不好,可我自小也没有家人照拂,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交好。” 她趁着抽噎之时,观谢如意的两只手死死地绞在一起,咬紧了下唇,垂下了眼睑,似是极为害怕,又不想听见谢兰庭的声音,谢疏霖则瞠目结舌,没料到她会有这番说辞。 “可是,今日嫡兄这番话委实诛心,女儿才回侯府多久,就被平白泼上污水,若是父亲母亲也觉得女儿心怀恶意,这就请把女儿送回去吧。” 这番话一出,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泪。 连氏急的去拉她的手,握得紧紧的:“兰庭,你说这话,母亲怎么受得了,你可是娘的骨肉啊。” “女儿也不知父兄,都臆想了些什么事情,女儿问心无愧。”谢兰庭明眸皓齿,一双眸子微微泛红,刻意咬重了“事情”二字。 这话里的意思,知道的人都知道,明白的人都明白。 所谓臆想出来的,又能让人发怒的,除了勾结外人,里应外合构害侯府,就是男女之事了。 但谢兰庭是怎么来的,他们都清楚,是他们自己去接回来的,谢兰庭起初甚至是不相信他们的,那就唯有后者了。 私通么。 兰庭看着他们,吸了吸气道:“不如父亲说出来您的推断,女儿也好帮您肯定一下?” 作为父亲对女儿第一件事,不是关爱和担忧,而是想到了龌龊肮脏的事情,这其实无可厚非,毕竟的确有这种可能,怀疑的时候要发散思维。 但没有任何证据,并且在事件真相已经明了的情况下,还固执己见,认定了女儿是蝇营狗苟之人的,谢桓的做法无疑是令人不齿的。 “不,不必了。”谢桓是文人,要面子的很,要不然,也不会大半夜将人叫来,闻言下意识忙忙摆手拒绝。 他其实第一次见到兰庭这样,这个女儿自从回府后,还挺安分守己的,即使头一次见面,老夫人给她脸色看,她也都忍下来,一点都不说委屈。 可是自从谢疏霖和谢如意回来后,就听连氏频频说,这几个孩子之间常起争执,尤其是疏霖和兰庭,表面看似是兄妹两个不融洽,其实谁都心里门清,谢疏霖为何针对兰庭。 连氏嗔怪地拍了儿子的背后一下,面对他满是委屈的表情横了一眼,示意他快点认错,和稀泥道:“哎呀,就是两个孩子开玩笑,疏霖也是,总是这么认真,也是担心妹妹过了头,日后再不许这样了。” 谢疏霖徒劳争辩:“我不是,她巧舌如簧你们就信吗,我没……” “你没怎样,谢疏霖!”谢桓怒气被堵在嗓子里,这下就发泄到谢疏霖身上,冷喝道:“要是想讨打,就滚出去跪着,今晚就为你请一顿家法伺候。”说着,就作势要让人将谢疏霖拖出去打一顿。 连氏唬了一跳,打谁都不能打她的宝贝儿子呀。 她急忙过去护犊子一样,将谢疏霖牢牢地护在了怀里,生怕他被人动了一根毫毛,惊声道:“老爷,霖儿肯定是知错了,您还不知道他吗,这孩子他就是死鸭子嘴硬。” 谢如意也站出来,跟着跪了下来,含泪说:“父亲,饶了嫡兄这一遭吧,他也是为了府里着想,没有坏心呀。” 谢疏霖胸膛喘息剧烈,谁也不理,只朝兰庭恨恨道:“你别阴阳怪气的,今天你混过去行,我就不信你下次还混的过去,谁知道你是不是外面进来的奸细,日后构陷我们侯府,” “孽障,你还不住嘴。”谢桓目光阴冷地横扫了一遍屋子里的人,神色各异,冷哼一声:“一个两个,成什么规矩,谢疏霖,还不同你妹妹道歉?” “道歉就不必了,”兰庭怯弱地瞧了谢疏霖一眼,温和地回敬道:“日后,还请别盯着我的院子了,否则,这个家,我想也是容不下我了。” “我凭什么道歉,我还没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