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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节 (第1/2页)
舞台从来就在那里。 不公,也是。 我流走的思绪一点点回来。结束了,音乐停了,一切都结束了。 我想象着他们微笑冲主席台谢幕的样子。以及全场的掌声,无论是真心或随意。 过去练过无数次的动作。笑容的弧度,都是我对着镜子反复确认过的。 这一刻,我才真正的心如死灰。 * 我独自一人从体育馆里逃了出来。 哭得双眼红肿,泪流满面,实在不适合被任何一个人撞见。 早上出门的时侯还阳光灿烂的天气,此刻却阴云密布。 一切早已预示。 初冬的冷风刮在脸上,未干的泪水像冰一样刺得我生疼生疼的。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。心里唯一值得庆幸的事,今天班主任请假没来。带我们班的是年级主任,他不会发现班上少了一个学生这件事。 区体育馆离学校大概十五分钟的步行距离。 我身无分文,回学校是我最好,也是唯一的选择。 学校保安没有太难为我。 我跟他说身体不舒服,老师让我回来休息。估计他看我这副狼狈样,也没多犹豫,直接爽快地放我进门。 我不想回寝室,更不想去教室。 我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,彻底冷静下来。 * 艺术楼底楼大厅天花板挂着的巨型的音符吊灯,很美,却只有在学校落成时市里领导来考察的那一天点亮过。 耗时耗力的美丽,保质期永远都那么短。 三楼舞蹈房果然没有锁门,这是刘则的习惯。 我轻轻推门进去。 深褐色的木质地板落了一层浅白的灰。棕红的把杆在苍白的纱帘后若影若现,冷色的光影描摹出一种浪漫的虚无。 与《情书》中,柏原崇那张被称为世纪末最后一个美男子的场面,有异曲同工之处。 我站在宽大的镜子面前,努力瞪着眼看里面的那个女孩子。 捱过最难熬的此刻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至少要恢复原样 口袋里的手机又进了条消息。 我拿起手机。 原本哭得头脑发胀的脑袋,蓦地松了一下。 * 苏恒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。 门是虚掩着的。我坐在地板上靠着墙,方向正对着门。 苏恒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身上的演出服还没换下来,只在外面加了一件校服外套。 “我太惨了。” 我仰着头看他。 第一次认真的承认自己的脆弱。 没有试图用任何的插科打诨来蒙混过关。 是的,我不好,我很不好。 我一直都很不好。 很多时候,我都是假装快乐。 你能明白吗。 你会看穿吗。 不行的话? 我摊开来给你看,好不好。 他什么都没说,沉默着,把手伸过来,轻轻覆在我的脑袋上。像揉小动物似的揉了揉。 恍然中,我好像听到了他的一声轻轻叹气。 “还是这个样子阿……。” * 我们俩并肩默默无言地坐了一会儿,我的情绪也慢慢平复。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