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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节 (第1/2页)
后面跟着的是密密的语数英作业。刚刚三个课代表还在为黑板上各自的“领地”吵得不可开交。 桌子搬走,生了一片空荡荡。 像是光滑皮肉上被硬生生剐去的一块。 后面的学生依序往前推进一个位置。 离开的空虚存在,很快就被填满。丢到了再也看不见的地方。 我一直没有转过头。人的惯性是一种凌驾于人本身的东西,像是身体里生的良性肿瘤。或许可怕,但不必太担心。 可是,也需要要小心。 我只是无法想要,如果一转过去,看到的不是那张熟悉的脸,我的情绪和面部表情,会不会失去我的控制。 暑假两个月相安无事。 除了学校布置的实践任务,我大多数都宅在家里。张梦洁被她妈押着报了钢琴班和数学补习班。她每次打电话来,第一句就是:储悦,我不想活了。你来取了我这条狗命吧 。 我哈哈笑着,糊弄过去。约着下一次见面的时间,却总也没有成行过。 张放放则比较偏向于我的养生疗法,她爸妈都要上班没功夫照顾她,将她打包送去了奶奶家。 斗地主,钓龙虾,采菱角…… 所有属于乡下小孩的快乐,她一样都没拉下。 我跟她通电话,偶然会了解到班上其他人的近况。 末了。 放放在那头犹疑的顿了一下:“储悦,你还好吧?” 我是真的一头雾水:“我?我怎么了?我每天吃得下,睡的的着,不要太好,就是最近热得肿了。” “就是江炎。” “他走的时侯,没跟你说什么吗?” “说什么?” “算了,你别太难过了,天涯何处无芳草啊。” “那你说胥乐远算不算那一棵草?反正你现在也不稀罕他了。” “你喜欢他啊?”张放放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可怕:“那……那我帮你追他,怎么样?” …… 怎么样个头! “你疯啦。” “滚!” * 我的确是个喜欢逞能,又爱强颜欢笑的人。但是这一次,我似乎真的没有预想中的难过。只是偶尔的某一天,当我躺在床上迸开双眼,迎接我的不是清晨的朝霞而是落日的余晖时。 通宵带给我的快乐结成了一场毫无预计的落寞。 黄昏总是一天之中最悲哀的时侯。 也许是因为最无可奈何。 在那个时候,我似乎的确,是生了几分的惆怅。 还有空虚。 身体被掏空,一阵冷风跟孤魂野鬼似的,在里面四处飘荡,哀嚎。 但我以为,到这里也就是结束了。 不过就是一场分别,我又不是没有失去过。 八年级第一学期报名。 那一天依然是炎热夏日,我也依旧迟到。 这一次,我孤零零地一个人,站在门边。马芳平将我叫进来。我觉得她我的态度似乎要比上学期温和了许多,可能是因为我期末考试得了班级第四。 我小步快赶走向我的位置。周围都坐了人。大家都认识了一年,对我的脾性也早就见怪不怪。 但是。 当我猛地一抬头。 和我在半空中,短短对上一瞬的那道目光,是如此的陌生。 如夏日闪电,蓦然降临。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。 身体里某个老旧的零件终于终于失去了工作的动力,叮的小小一声,垂落在地。 万物静止。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。周围一切,仿佛都与我无关。 马芳平在宣读本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