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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节 (第1/2页)
当现实超出了我的预期,能力被狠狠地践踏在脚底。我终于我发现,我谁都救不了,包括自己。我没有教会别人什么。 一直是他们在我的人生道路中,有意无意地拨正我曾经不小心走错的道路。 就像张路。 她对生活是怀抱着希望的。 那我呢。 这么多年,我到底成长了多少。我固守在自己世界里,些许外界的风吹草动,就能勾起我对身边所有人的巨大不满。 为什么夺走了我的这个。 又为什么没有给我那个。 对陈兰,对储标,甚至是对储盛。我一直在索取,在求偿。 但爱是相互的。 是不是。 无穷无尽的情绪翻滚在我的心底。天色已经浸成蓝灰色,炊烟从冒着橘光的人家里伸出来。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,想要见见他们,我的家人。 爱不是等价交换。 她是理解之后,一种无限的宽容。宽容恶,也宽容善。至高的爱意是有神性的。神,是一种绝对不允许凡人指手画脚的存在。 她不受胁迫,也无需辩解。 一直以最本来的面貌,始终存在着。 直到有朝一日,我们自己的,主动伸手触碰。 * 家,还是往常的样子。 平凡的忙碌,以及熟悉的烟火气。 我蹲在鞋柜旁换鞋。什么时侯才意识到天是真的冷下来了呢,也许是这一刻,属于我的软软的粉色老虎头鞋端端正正地摆在鞋架上时。 我弯身把换下来的运动鞋摆好。 紧邻我的虎头鞋的是储标的皮鞋。 我盯着它,一时忘记了动弹。 这双鞋储标已经穿了很久。 不名贵,质量也不好。 鞋人造革的材质,并不透气,储标出车一夜归来后,散发的气味也可想而知。 黎明的时刻。 他就站在这里,因为疲惫,摇摇晃晃地几乎站不稳。 他手扶在鞋柜上,脱下了这双鞋。却卸不下满身地疲惫。 我从没完整的注意过这个场景。 所有的,都是片段的记忆。 我有时半夜起来上厕所,或者熬夜看电视到天亮。 我被动静吸引出来,目光从二楼自上向下,投下匆匆地一瞥。在一片黑暗中,捕捉到了光存在下的某一个片段。 像是观众看向舞台的那一眼。 所有这些凌乱地散落在我记忆中的一堆片段,已经多到足够可以还原所有的夜深的场景。 所以到底还有多少次,在这样的黎明和天亮。 是我在安然的睡梦中,坦然略过的。 鞋头的皮已经开裂,斑驳,暴露出织物的内里。 一个个小小的口子,无言地浸满了对生活全部的诉说。 其实我早就发现,但是我并没有产生这样的意识。对别人的艰辛从来都是一扫而过。 体谅这种心情,远比感同身受来得更具体。 如果逃离幼稚,偏执,和没有来由的报复心是需要契机的。那么这双鞋,当下就是对我的一种启发。 成长是一个渐渐丰盈自我,和与周围所有和平共处的结果。 记忆里,随时随地伸着手,向外在讨要爱的小女孩,她应该可以慢慢长大了是不是。我已经固执了太久,等到风景都结成霜,夏蝉也去而未返。 我想要与父母和解。这一刻,无比地想。 但直到很多年之后,我才真正完成这一种内心的经历。 合解的要素之一是建立在激烈挣扎过后的理性和解。那另一部分呢? 另一部分的完成在于期待。 不是抱有期待,而是不再期待。 不再对父母抱有过多无用的期待,才是通往一切平和的最终奥义。 或许并不温情,但却最实用。 可惜这一刻的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