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媚千娇_百媚千娇 第44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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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百媚千娇 第44节 (第4/4页)

’,那就不用担心会被他们恨了,因为他们向来只和那些很强很风光的人过不去。

    高洪在高溶眼里,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跳梁小丑而已。事实上,若不是高洪此次跳出来,他都忘记有他这么个人了。毕竟事先计划此次入洛之事时,要小心对付,杀个措手不及的人里,并没有高洪。

    简单来说,高洪连被列入计划的资格都没有。

    但此时高洪自己着急跳出来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,正好高溶需要一个立威的对象,这不是很好么?

    ‘噌’的一声,仿佛是装饰品一样的腰间长剑已经出鞘,剑是宝剑,锋利无匹,一剑封喉。

    咽喉被割断之后,高洪没有立刻死,他只是缓缓倒下,因为呼吸不过来挣扎着、挣扎着...死去。

    本来应该是哭声一片的大殓之日,殿内此刻却无比安静,连高洪断气前一刻的挣扎也听的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忽然,宰相徐友臣走出列。跪倒在地,匍匐行礼:“臣徐友臣,奉迎郑王反正!”

    这之后,赵集深深看了自己的外孙一眼,也走出了队列:“臣赵集,奉迎郑王反正!”

    高溶是带着兵来的,又有王阔支持,可以看作是军队的意见。而现在徐友臣和赵集出列,又代表了文官和勋贵的默认——这种决定当然不是一时下的,赵集这边或许是见风使舵,加上对‘外孙子’的偏重,但老奸巨猾的徐友臣绝对不是!

    今日之事,自然是早有铺垫的...他不必明面上支持高溶,不必事先做任何事,双方之间的默契是,到了某个时刻,高溶站到台前了,他得默认。

    有了徐友臣和赵集开口,其余人等陆陆续续也跪倒下来:“奉迎郑王反正!”

    这其中包括了高秦、高楚两位皇叔......

    而一旦跪下来了,想要再站起来,可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
    高溶慢慢走到大行皇帝棺椁前,他没有跪下行礼,甚至没有再看,他的目光放到了一旁,是他的母亲,亲生母亲,旁边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。

    “母后?”

    高溶这个称谓教旁人心里‘咯噔’了一下。

    赵娥可不是高晋的皇后,按理来说是不能称为‘母后’的!高溶如此称呼,自然是因为赵娥是高齐的皇后。

    赵娥一生都习惯于依靠一个支柱,在家是靠着家族父母,这没什么可说的。嫁人之后,先是高齐,再是高晋,都将她保护着,让她能一直一直做一株菟丝子——现在,换成自己的儿子,似乎也未尝不可。

    赵娥双手搭在小儿子的肩膀上,抿了抿嘴唇,和多年以前高晋来见她的那夜没什么不同。她轻声对长子道:“吾母子之命,皆托于郑王。”

    高溶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弟弟,轻轻颔首:“弟之富贵安平,母后何忧?”

    说罢,高溶转身,看向殿内所有人,这些人都是燕国的王公贵族,是这个国家的支配者,而他现在已经能支配这些人了。

    良久,他抬了抬手,有人将所有高家皇子们的尸体收拾走,兴庆殿重回宁静。在高溶的示意下,大殓仪式继续,只不过高溶并没有参与到这场大殓中,他站在与自己身份并不匹配的角落里,看着众人哀哀哭泣,或真或假,就像一个旁观者。

    就在所有人战战兢兢时,高溶终于在大殓仪式快要结束时,走上了前,对大行皇帝的棺椁行礼。然后离开,再出现时,他已经换上丧服,而且是最重的‘斩衰’。

    大殓之后有所谓‘成服’,即亲属按照与大行皇帝的亲属关系,穿上不同的丧服,越是关系亲近,丧服就要越粗糙,表示哀思越重!这一点上,皇家与民间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成服时,新帝就该服最重的‘斩衰’。

    很快,关于燕国最新的情报传遍了周边各处:

    ‘燕主晋殂,其侄溶自立’——自立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。

    就在所有人睁大眼睛,打算看看燕国要走向何方时——到底是高溶坐稳大位,还是一场纷乱大戏就此拉开帷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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