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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宿立刻抢道:我! 他急得嗓子眼都快冒烟,我来当他的父亲,我跟你一起抚养他,我会将他视如己出!不,我会比对待亲生孩子还要疼爱他! 他语速几乎没有任何停顿,一口气急匆匆说完。 说完后,感觉空气的流动都变得迟缓很多。 他忽然低下头,两只耳朵都红得仿佛熟透。 他到底在干什么! 说的这是什么浑话! 他配吗! 叶青尧看到他不安阖动的睫毛。 周宿坐立难安,把冰糖放在她手心里,指尖都是略抖动的,我我乱说的,你别往心里去。 他想要逃开时,叶青尧故作怅然一笑,原来你嫌 周宿忽然蒙住她嘴巴,别! 别说那两个字。 他无奈妥协,拿她半点办法没有,你怎么会这么想?你知不知道我听你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有多么难受。 我永远都不可能嫌弃你,我哪里有这个资格?你就是随便看我一眼,我都能高兴很久很久。 青尧,我不敢奢求。不敢奢求能和你朝夕相处,能和你共同抚养一个孩子。 他看向她手腕被包扎起来的伤口。 他心疼极了。 他舍不得让叶青尧受丁点伤害和委屈。 为什么想离婚?是不是胥明宴对你不好?他低着头问出这句话,没有让叶青尧看到眼底的杀心。 叶青尧其实感觉出来了。 如果她真的说出一点胥明宴的不好,周宿能立即冲过去和他同归于尽。 没有,只是我发现,我不喜欢他。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。 周宿骤然看着她,眼中惊喜涌动。 叶青尧微微笑,背对他侧身躺下去。 周宿盯着她很久,嗓音无比的轻柔下来:喝点药好不好? 不喝,很苦。 周宿没有多想,想着她怀孕了总会使些脾气,丝毫没怀疑这也许是叶青尧在撒娇。 他极有耐心,喝一点点? 我没有不舒服。 刚才会干呕,应该是吸了浓烟的缘故。 周宿就坐在她床边,替她盖好被子,那我守着你,你不舒服告诉我,好不好? 叶青尧唇角勾动,你这和尚不念经? 周宿哑了哑声,一见她,都立刻忘记自己已经是和尚。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黑色佛珠,释然一笑,佛祖会原谅我。 叶青尧安然的闭上眼,不必担心有任何的意外,因为就算有,周宿也会保护她。 伤口,要记得上药。 周宿眼眸明亮,嗯! 道观的火起源于小辣椒半夜饿了学人家搞自助烧烤,结果烤炉自燃着火,这才引起火灾。 道观被烧得七七八八,没有一年半载重建不起来。 于是老小都住进香立寺,玉奎又开始了和空寂吵架拌嘴生活。 周宿倒也没有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和尚,只是日常打坐念经结束,就立刻跑去见叶青尧,并且换着法儿给她做好吃的。 每天都给她煎养胎药,叶青尧总是不吃,他每天最头疼的就是哄她吃药,都快给跪下之后,叶青尧终于去见了胥明宴。 胥明宴推开禅房看到她时,并不意外。 那天火灾的发生他就意识到,叶青尧迟早都要回到周宿身边,她的心已经偏向他。 青尧。 他低唤,已经有些疲倦。 叶青尧放下茶杯,开门见山,是你告诉周宿我们要结婚,是你给他寄了喜糖? 胥明宴苦笑,你都知道了,他告诉你的吗? 猜到的。 胥明宴了然点头,你向来聪明。 可惜周宿笨,竟然真的相信我会嫁给你,还觉得我怀了你的孩子。 胥明宴愣了愣,想起那个爱她至深的男人,想起那天火海险些吞没她,是周宿匆忙奔来,不要命一样,赴死一样的冲进去把她抱出来。 他好像总是这样,每分每秒都恨不得用尽全力去爱她。 胥明宴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承认,他实在没有周宿那样挚爱叶青尧。 所以你过来,是想跟我说什么? 叶青尧直视着他眼睛,来告诉你,我与你已经没有半分可能。 她从禅踏走下来,拿起裙袍的衣角,取下头上的簪子划开,把断掉的那片衣服丢到他的面前。 今天我和师兄就在这里割袍断义。 胥明宴看向地上的衣角,听到她淡漠平静的声音。 我以云台观负责人的身份将你逐出道观,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师兄,不再是云台观的一员。 胥明宴始终没有说话,已经不知道说什么,这是他料到的结局。 过于种种,他和叶青尧之间有太多解不开的愁怨。 如果 胥明宴低声问:我像周宿那样追求你呢? 叶青尧声音极淡:像周宿?不,你做不到。 应该说,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