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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。 “幸好,没被发现……” 说完,她又在自己两颊拍了拍,使劲挤出两滴眼泪,确保明日醒来仍是眼眶发红可怜巴巴的模样,这才放心躺回去。 窗外明月高悬,几只雀鸟在屋顶飞过,屋里的呼吸变得绵长起来。 与此同时,南书房内。 阿布跪在桌案前,一字不落地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复述一遍。 说到最后,重重磕头认罪:“奴才知错,是奴才疏忽,才让贵妃受伤,请皇上责罚。” 司祁摆了摆手,没太在意,只是问:“你是说,贵妃今天在车上就表现得不太舒服?后面受伤回宫的路上,除了喊疼也没说别的?” “是,娘娘没再说旁的了,而且今晨奴才过去的时候,娘娘说以后不许奴才再通风报信,还说让奴才一心侍奉您,从此跟华清宫断了联系。” 司祁放在桌山的手不自觉收拢起来。 他把阿布的话从头到尾捋了一遍,只觉得处处透着诡异。 而且,司祁沉吟:“朕怎么不记得,贵妃何时还坐不惯马车了?” 作者有话说: 姝姝:虽然又又又躺床了,但也在提高演技呢^:^ 第6章 姝姝求生第六天 林家富贵,作为嫡女,林姝姝家境显然优渥,尤记得贵妃喜奢华,便是宫殿里最朴素的方桌,都是从南海那边拉来的上好黄花梨木。 更别说梳妆打扮上,多华丽金银,珍珠都只能做点缀,每年上贡的三五匹鲛纱,从来都是贵妃的专属,还不是外搭,只做贴身衣物。 之前司祁听说贵妃把宫里的花草都拔了,昨天晚上天黑,看不清具体景象,但他也大概看了一眼,华清宫的院子里不曾添置金银玉器。 乍一看着,贵妃好像换了个人似的,日用上跟往常全不一样了,艳丽的花衫变得素净,淡颜再无凌厉,如今一摔坏了脑子,更是单纯得让人想欺负。 不知想到什么,司祁面色蓦地一僵,下意识地抓紧桌上的镇纸,敛目沉思片刻:“你去林相府上传旨,就说贵妃外出受惊,想必是想念亲人的,朕想请林夫人入宫一趟,也好宽慰宽慰贵妃。” “对了,前几天南梁使臣不一直在递折子,正好贵妃也时常记挂着他们,不如后天在南苑设宴吧,全了他们面圣的心思,也让贵妃早日宽心。” 至于还有没有别的目的,司祁清楚,阿布也能猜到一二。 第二天,司祁刚结束早朝,就听说华清宫派人传话来了。 等见了人,其目的果然不出司祁所料,来者跪地边说:“参见皇上,娘娘今早头疼得厉害,太医给喂了药仍不管用,奴婢们看娘娘难受,斗胆求皇上去看看娘娘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