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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女在逃 第68节 (第1/2页)
陈述白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,嘴上倒是近了人情,“可以,但她要是惹事,你来买账。” 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,殊丽仰望着他优美的下颌线,弯了弯嘴角,“奴婢会看好她,不给陛下惹麻烦。” 圣驾出行,上千禁军相护,更有数十万禁军在皇城待命,随时应对突变。 大将军府最高的楼台上,陈斯年正在为庞诺儿作画,长眸转向庞大将军的车队,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。 庞诺儿气闷父亲没有带她随行,而是带了自己的两个嫡兄,于是抱怨道:“带大哥和二哥前去,有什么好处啊?两人只会舞刀弄棒,怎么取悦天子?” 她嘟囔来嘟囔去,无聊地看向陈斯年,“喂,你是聋子吗?” 作为她的书画老师,陈斯年不但没有耐心开解,反而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,加重了手中画笔,染墨在画中女子的长发上,“在下一介平民,哪里懂得朝中事,小姐问错人了。” “也是。”庞诺儿拿起浆果,没心没肺地吃起来,“你觉着,我的骨相如何?” 刚好,陈斯年开始描绘她的双眉,皮笑肉不笑道:“人间绝色。” 谁不愿意听夸赞的话啊,尤其像庞诺儿这样的娇女,“真的?” “嗯。”陈斯年随口应答,眼前浮现出了真正的绝色,那抹茉莉色长裙与青丝一起飘曳,美得纯然无暇。 他自认不是个见色起意的人,可还是深深记住了那女子的样貌,殊丽,人如其名。 海上明月共潮生,不身临其境,难以领会其中妙趣。 当皎晖倾洒海平面,粼粼光晕荡开浪波,靛蓝深处似传来了鲛人的吟唱。 星月为灯,白浪逐沙,陈述白和臣子们赤脚走在海边,感受着自然的妙境,聊着天南海北的趣谈。 天子一直是个寡淡的人,若非他起兴,没人敢打趣,今儿不同,见着天子脸色好,众人说说笑笑,气氛和乐,庞家大郎君更是讲起了怪谈,引出诸多辩论。 陈述白走在最前头,没有打扰他们的兴致。 临海的三层高台上,木桃拉着殊丽望月,兴奋的像只雀鸟,唧唧喳喳打扰到了安静赏月的煜王。 “你......”算了,今夜景色宜人,不宜怨怼,煜王没打断她,仰躺在贵妃椅上,双手交叠在后脑勺,浸润在月光中。 木桃捂住嘴,朝殊丽挤眉弄眼,“道长要奔月了。” 殊丽笑道:“那你变成兔子,让他带走吧,省得烦我。” “我才不。”木桃歪头靠在殊丽肩上,嘟囔一句,“我只跟姑姑走。” “傻姑娘。” 姐妹二人相互依偎,静静仰望缀于天际的圆月,握紧了彼此的手。 入夜,其余人围坐在沙滩上举杯,陈述白则带着殊丽单独在亭中用膳。 切下一片沾了蘸料的羊腿肉,陈述白递到殊丽嘴边,“尝尝。” 殊丽闭口咀嚼,点了点头表示很美味。 陈述白又倒了杯奶酒,送到殊丽口边,“这个度数低,不会醉。” 像是带了调侃,惹得殊丽浑身发热,“奴婢还是不喝了,免得御前失态。” 还敢拒绝了,陈述白低笑,扣住她的后脑勺,半诱半逼地灌了下去。 殊丽酒量不俗,除非是一杯接一杯,轻易不会醉,可她并不想成为一个酒罐子,于是接过羊腿,均匀切成片,蘸料后递到陈述白嘴边,“奴婢试过了,没毒。” 陈述白被她逗笑,合计她以为,他刚刚喂她吃酒喝肉,是为了试毒?果然是个没良心的。 吃了她递来的羊肉,陈述白推开递过来的奶酒,“你喝吧,朕最近不宜饮酒。” “中秋总要吃块月饼。”殊丽拿起攒盒里的月饼,笑着递过去,“莲蓉咸蛋黄的。” 陈述白很少吃月饼这种甜腻的点心,要不是殊丽眨着一双琉璃眸楚楚动人地看着他,他是不会品尝的。 咬一口还是觉得甜腻,他拿起殊丽的指尖,擦掉自己嘴角的渣屑,“剩下一盒都是你的,负责吃完。” 指尖沾了他嘴角的温度,殊丽低下头,听见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,很像那晚他嗦她耳垂时发出的声响。 “怎么不吃?” 此时此景,陈述白很想带她去乘船,渔港之中,一盏风灯,一只木船,载着他们漂向大海深处,去探索是否存在鲛人的歌声。 奈何沙滩上全是臣子和侍卫,够煞风景的。陈述白让人将亭子几面挂上纱帘,隔绝了外面的喧嚣。 纱帘随风拂动,卷带着海风的湿咸。 对面的女子低头吃着莲蓉蛋黄月饼,时不时捡起裙面上的细屑,安静的仿若随时被风吹走。 陈述白一手搭在石桌上,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,想移开都难,“过来。” 殊丽放下月饼,擦掉手上的酥油,走到男人面前,正欲跪下,被拦腰抱了过去。 身体趔趄,她扑在男人怀里,扬起脸懵懂地看着他,不知他心情怎么又忽然好了。这人性子飘忽不定,真难侍奉。 陈述白淡雅一笑,很喜欢将她抱在怀里,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