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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女在逃 第26节 (第1/2页)
** 回到内寝,陈述白发现殊丽有些魂不守舍,连天子看过来时,她也没有提高警惕。 “有心事?”陈述白走到软塌前落座,叉起一块鲜果送入口中。 殊丽反应过来,立马走过去,“奴婢来吧。” 拿过他手中银叉,她叉起另一块鲜果送到他嘴边,目光流露着刻意的虔诚。 陈述白抬手挡开,“朕在问你话。” 殊丽不想将周太妃和禾韵对自己的困扰讲给天子听,随口胡诌道:“奴婢刚刚瞧见青蛙了,小小一只,每跳一次,就咕呱两声,挺有趣的。” 这是什么拙劣的借口,偏让她说的童趣盎然。陈述白勾起她的下巴,嘴角漫上笑意,“是吗?朕还以为你又想偷懒了。” 殊丽美目微瞠,颤了颤睫毛,陛下竟然觉得她时刻都想偷懒! 陈述白欣赏着她眼中的慌张,新鲜又烦闷,新鲜于她很少露出真情实感,烦闷于她能牵动自己的情绪。 谁也不可以左右他的情绪。 他靠近她的耳边,鼻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的耳廓,“再偷懒,朕就杀了你。” 杀她,他不是不舍得。 殊丽浑身打起寒颤,“奴婢谨守本分。” 听过她的保证,陈述白没有得到想要的畅快,果然啊,他对“良药”产生了依赖性。 “朕要更衣。”他站起身,率先走向屏折。 来到屏折后,殊丽拿起一套崭新的寝衣搭在双肩上,随后来到陈述白面前,低头解他左右衽带。 陈述白垂眼看着她,喑哑道:“快些。” 殊丽弯弯唇角,快速褰去他的上衣,搭在屏折上,又拿起肩头的寝衣,绕到他背后,垫脚为他披上。 往日到了这个环节,天子就会叫她退下,可今日竟沉默着不动,一副等她服侍的架势。 殊丽没多想,又绕到他面前,熟稔地系好衽带,一双小手略过他的腹肌来到两侧腰际,扯住裤沿。她抬头询问他的意思,见他还是没有喊停,颤着指尖下拉。 陈述白忽感胸腔沉闷,呼吸开始不受控制,那种超出自持的异样源源不断地汇集而来。 这也是他每次喊停的原因,可今晚他跟她较上了劲儿,也跟自己较了劲儿,就是想感受一下那种超脱掌控的妙味。 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施压,殊丽仰着粉白交织的脸,带了一丁点儿恳求的意味,“陛下还要......” 陈述白低头看着她,慢慢收拢手指,“继续。” 殊丽还想向往常那样,抱着无畏,将他侍奉好了,可经过颈间作画那件事,她对他的惧怕随之加大,完全摸不清他到底喜不喜欢女子,如此这般,是不是越雷池了,若他...... 她不敢想,低头咬住下唇。 见她踟蹰磨唧,陈述白脸色变得不大好看,用力将她拽出屏折。 脚下趔趄,殊丽倒在新换的毛毯上,怔怔望着屏折方向。 她果然还是不愿越界去服侍他,可宫女不愿服侍天子,又如何能获得长久的信任。 调整好情绪,她站起身,咬牙走了进去,“奴婢......” “出去。” 简短的两个字溢出薄唇,带着不耐烦。 殊丽站着不动,有点后悔刚刚的扭捏。 “出去,没听见?”男人面色更为不好,带着疏离和冰寒。 担心彻底激怒天子,殊丽没再耽搁,退出屏风。很快,就有小太监传来了已经歇下的冯连宽...... 俄尔,珠帘内的男人下了皇令:“这几日,再选一个宫人来守夜。” 又是这么一句话,可这一次,不像是在说笑。 殊丽僵在龙床前,身心疲累,无眠无休,如同陷入荒芜沙丘,被风沙吹得头昏脑涨。 风绪缈无情,吹散昨夜还温煦在夜中的淡霭,殊丽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谲诳之徒,在雇主那里失了信任。 一次犹豫,让她失了一切? 殊丽靠在落地罩上凄然浅笑,太后说的对,圣宠一时,不能长久,合该紧握住手艺,谋一条出路。可那条出路被一道朱漆金钉的大门拦截,想要越过去,还需七八个年头,在此期间,她保不住御前的位置,不知要被多少人摧残...... 圣宠不能失。 门外想起摇铃声,殊丽提起精神,慢慢走到龙床前。 “陛下,该起身了。”她语气轻柔,很难察觉到隐藏其中的一丝紧张和委屈。 不同于往日,今儿一到时辰,床上的人就撩开帷幔站起了身,脸上冰寒犹在,看都未看她一眼。 负责服侍天子梳洗的宫人们随着冯连宽走进来,一一送上洗漱的用具。 冯连宽弓着腰,笑眯眯的,跟天子说起今早钦天监送来的天象状况,“从今儿起,雨水开始增多,农户要开始为籽粒灌浆了,期望今年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。” 提起钦天监,陈述白掸了掸指尖的水,接过宫女递来的脸帕擦拭,“跟进一下太皇太后的寿宴,警告钦天监,在寿宴当日,若再估算错天象,整个衙门以死谢罪吧。” “......老奴这就让人去传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