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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节 (第1/2页)
于故低头看着她的脸,眉飞色舞,神采飞扬,柔软的唇瓣因为被她用力咬过,呈现媚态的绯红,水润润的。 于故咽了咽喉咙,他好想在上面咬一口,想撬开她的贝齿,细致的品尝一遍她的味道,让她沾染上自己的气息。 于故只是想一想,他默默垂下眼睑,压下这些念头,“走吧。” 茶茶从帐篷里出去,差点就撞上沈执的胸膛,他身上寒气森森,当真是比冰块还要冷。 沈执的脚不听使唤,僵硬的跟了过去,他听不清楚里面的人在说什么,但猜也能猜到个大概。 男人轻声哄着她起床,一遍遍很耐心的叫她的名字。 无论听见什么,看见什么。 沈执感觉自己都被她折磨的有点麻木不仁了。 他想到高中毕业,茶茶软磨硬泡哄着他一起去邻县古镇乡村旅游。 那年的夏天气温炎热,太阳刺眼。 茶茶穿着格子连衣裙,扎着小麻花辫,头上戴着一顶浅黄色的帽子,拎着小行李箱,站在刺目的太阳下,乖乖等着他出门。 然后两个人一起坐上了去乡下的公交车,一路听着蛙声蝉鸣,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明亮,道路两旁是快要丰收了的金色麦田。 茶茶坐在窗边,窗缝吹进来的风送来阵阵稻香,她握紧了他的手,“阿执,我定了个可好看的民宿。” 她叽叽喳喳说了很多话。 沈执偶尔回上一两个字。 他对旅游实在没有兴趣,又因为天气太热,心情更是不好。 终于在他不耐烦继续应付下去的时候,他说:“茶茶,让我好好休息一下。” 她陡然收了声。 等到了民宿,话又才敢慢慢多起来。 她总是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看见的、听见的、拥有的分享给他。 民宿确实很漂亮,院子里搭了个秋千,房间的阳台上摆了花架。 茶茶只定了一间房。 办理入住的时候,沈钟深深看了她一眼,她很容易就害羞,耳朵脖子红透,像鸵鸟埋着自己的头,声如蚊鸣:“房间里有两张床。” 沈执表情稍缓,才拿上房卡。 尽管有两张床,但晚上他们还是睡到了一起。 茶茶洗完澡穿着浅粉色睡衣,等关了灯,慢腾腾爬到他的床上,动作自然抱着他的腰,声音软的像刚出生的奶猫:“困了,想抱着你睡。” 沈执那时身体僵了僵,逐渐起了反应。 茶茶趴在他的身上,香甜的气息,洒在他的脖颈里,她脸上温度滚烫,脸红成了苹果,羞涩却又大胆,“阿执,我们都成年了。” 成年了。 有些事情,如果是两厢情愿那就可以做。 沈执当时冷着脸推开了她,拿上身份证去前台重新开了一间单人房。 他那时过不去心里那关,潜意识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诉他,你只是把她当成妹妹,你不爱她。 正是同床共枕过,沈执这辈子都忘不掉当时的味道。 深入骨髓,难以自持。 现在,沈执却要亲眼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。 这对他来说,很残忍。 茶茶越过男人冷硬的身躯,她小跑到地势稍微高一点的地方,伸长脖子,仰脸往天上看。 她哇了两声,站在大石头上,跳起来跟于故挥了挥手,放大声音,“你快上来!这里视野好!” 于故朝她走了过去,茶茶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边捎了捎,然后用手指了指星空,“你看,那是蛇夫座星星。” 于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很配合她,“看见了。” 于故收回目光,微微侧过眼,神情专注望着她,他觉得她眼睛里的星星,比天上的更好看。 茶茶带来了哥哥的相机,她不太会用,参数、曝光度和延迟秒数都是于故帮她调的。 两个人坐在大石头上,肩抵着肩。 茶茶拍到几张满意的照片,忍不住出声问:“你怎么什么都会呀?” 于故淡淡笑了声:“因为无聊。” 他对一样事物的新鲜感专注度永远不会超过一个月,学会某样技能对他来说不是难事。 于故喜新厌旧的毛病严重,能他几年如一日心思不变的就只有她。 看过星空,已经是凌晨三点多。 于故把自己的黑色外套搭在她身上,说话轻轻柔柔,不会让人觉得